“大人,秦桑不认!”
秦桑干脆利落。
“不认?本官自有办法让你认!来人,先赏她十五大板!”宋余庆这就要往下扔笏板。
“大人且慢!”秦桑急忙喊话,“大人就不想想打了我的后果吗?”
“你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就是欠一顿毒打!”
“大人,街上的百姓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是做好事救人!不然,我抬一个半死之人干嘛?”
“我试问,如果做好事救人都会被官家毒打,那以后谁还会做好事?谁还会去帮助别人?每个人都想着自保而不愿出手帮助别人,那轮到自己的时候,也同样得不到帮助!长此以往,人情冷漠,世风日下,每个人都将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囹圄,包括我,包括这些位李家人,也包括您,大人。”
宋余庆拍案道:“一派胡言!强词夺理!你说是救人,谁知道你有没有别的目的?现在人死了,你跟本官说是救人,那人要是没死,你是不是还要讹诈李力家人?!”
“大人断案都是靠臆想呗?还是说大人以己度人?”
“大胆!敢对本官出言不逊,左右,赏她三十杀威棒!”
秦桑今天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昏官,这里就不是讲理的地方。
“等等!打我可以,不过,我有一句话要讲!”
“你有什么话讲,等打完再讲不迟!”
“会迟!大人仅听信李家一家之言,而不听听被告的话,倘或判错了案,日后大人的上司怪罪下来,大人可担得起?况且,这事儿也总该听听苦主的诉求吧?苦主都还没说要什么呢,大人就先打人,是不是想屈打成招啊?”
横竖要挨板子,那必须先把话说明白,秦桑说话越来越大胆,一看就是一副欠打的样子。
两边官差举着杀威棒,摆出要打的姿势,秦桑说完,宋余庆没有新的命令下来,两名官差上来摁了秦桑。
秦桑没有反抗。
横肉大汉跳出来叫唤:“大人,咱们李家也不讹人,打她!打完了,就让她赔偿一条人命!我弟弟可是抗夷英雄!为国为民受的伤,如果不让这个秦桑赔偿,那岂不是寒了天下军士的心?军士们还怎么奋勇杀敌?”
秦桑突然单刀直入:“李宏是吧?你们想要多少银子赔偿?”
“一万两,少一分都不行!”
横肉大汉嘴巴也是极快。
长衫男想拦都没拦得住。他感觉这事儿不对劲,如何不对劲,他还没有想明白。
秦桑道:“人死了,你们要一万两银子,那要是人活着,你们要多少?”
横肉大汉愣了一下,“人活着?你骗鬼呢?我弟弟都那样了,还能活?”
秦桑挑眉:“哪样啊?你们口口声声没见过弟弟,怎知你弟弟那样了啊?”
横肉大汉再要说话,长衫男赶紧阻止了,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睨着被按在行刑凳上的秦桑,“你说人没死?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别又是欺诈吧?你要知道,按大昊王朝律例,欺诈也是要判重刑的!”
“你是李力的弟弟是吧?你看起来比那个横肉大汉要有文化点,那你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如果人没死,你们这算不算诬告?还有,我救了他,你们付我多少诊费药费?我话说在前面,你哥哥李力可是为国为民杀敌的勇士,他所受的伤极重,但也不是重到药石无医,你们李家要不要救大昊国的勇士呢?”
长衫男心里咯噔一下,微微眯眼,“你说我哥哥没死?”
“现在还没,至于后面会不会死,要看你们出不出钱救了。”
现在压力给到了李家这边。
准备行刑的官差一脸懵逼地看着坐在偏座上的宋余庆,“大人,现在还打不打啊?”
宋余庆也是没料到将死之人还没死,一时没了主意,犹豫半天,道:“先……先等等吧!”
等啥?
等人死呗!
都那样了,还能不死?
宋大人对李力充满信心。
秦桑偏着脑袋,眼睛朝斜上看着长衫男,“这位苦主,救不救人?如果救,那您得出医药费,少则三千两银子,多则七八千两银子吧,如果不救,那我可就要让人抬人去你们李家门口了。”
狮子大开口谁不会啊?本来没处找人要药费去,这下哪怕对方从一两银子开砍,她都赚!
门外看热闹的群众人山人海,这个时候长衫男要敢说一句不治,怕是得被骂化了了。
草,竟然被架到火上烤了!
当时也是没想到,李力那种病还能治!
刺史大人家的那章太医不都说没治了,最多撑半日吗?
这都一夜过去了,怎么还活着?
长衫男咬咬牙:“治,当然得治。只是,你敢保能治得好吗?”
秦桑道:“我听说刺史大人家有位京城来的太医,要不,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