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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两人,秦桑赶紧赶往郎中陈中家。
陈中只是个半吊子郎中,家里存的药材十分有限,秦桑点了几味治疗外伤的药材,陈中皆没有。
秦桑很无奈,她只能把陈中家所有的草药筛选一遍,挑了几样能消炎止血的,另外,又问陈中借了一些棉纱布、烧刀子酒、缝衣针,以及一团蚕丝线。最后,把陈中家的泥炉瓦罐松油灯都借走了。
陈中老实忠厚,二话没说,把东西借给了秦桑。其实他也不太明白秦桑借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是要做什么针线活吗?边喝酒边做?
“中哥,谢谢你,炉子等我用完就还回来,药钱……我也先赊着,你给记个账。”
“不值什么,拿去用就是了。”陈中憨憨一笑。
秦桑背了东西回到破庙,赶紧用烧刀子酒洗了手,准备缝合手术用的东西。
她点燃了煤油灯,匕首在火上烧过,又用烧刀子酒擦拭一遍,反复灼烧、擦拭,蚕丝、针都浸在烧刀子里消毒。
少年墨忱卿其实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他一直在暗暗观察着秦桑。
手脚利落,眼神坚毅淡定,处事不惊,胆大包天,甚至连佛像都敢拆!在这穷乡僻壤,怎么会有这样厉害的女子?
她是谁?
她为什么救他?
秦桑没发现墨忱卿醒了,她解开了墨忱卿身上原本的绷带,拿棉布蘸着烧刀子酒,给他清理伤口,烈酒沾到伤口,一阵巨疼钻心,墨忱卿蓦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