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仅仅是一个开头,今天能够来富庆府里拜年的都是铁帽子级别的王爷们,而京师其他非铁帽子的王爷、贝勒贝子、公侯伯子男等等贵族还多了去了。 那些人一旦发动起来,还得两三千万的原始股认购,光是这京师的贵族已经能够分担五千万的承销份额! 一亿三千万都已经销售出去五千万了,剩下的八千万真的还多吗? 此刻不光戏台上的角儿傻眼了,就连富庆府里记账的账花子们也都懵圈了,谁能想到京师权贵们居然会这么有钱啊? 百万千万的数字就跟烧纸一样?银子都不是银子了?哪怕是铅疙瘩,堆积起几千万两也不是一笔小钱啊! 他们那里知道,满清搜刮中原二百多年,积攒的家底儿何止这些,只不过平日里这些财富都一点点淤积在旗人的家族里。 也许是城外的一片片庄园,也许是私藏的一件件首饰,桌子上的古董瓷瓶,城里的店铺的宅子! 这就是封建社会跟资本主义社会不一样的地方了,资本主义社会财富大多变成了可以钱生钱的资本。 而封建社会还是建立在农耕基础上的,财富永远都贴近土地和实物! 但是这样的老传统老观念,在新时代的风浪下被吹的七零八落,富庆的激将法大获全胜,这些京师权贵们的热情全都被点燃了。 从这一天开始,京师旗人突然出现了一股变卖家产的风,城外的庄园、家里的古董、金银工艺品,甚至有人都把城里的底商给折合成了银两。 一切财富都变成了最原始的模样,最初的模样,那就是金钱,赤果果的金钱! 而这些钱,最终都要成为京汉铁路还有大清远洋两只超级大盘股的燃料! 富庆醉了,当他成功的把这些权贵们的热情点燃之后,他也不用多说什么了,喝酒就是了,来敬酒的就干杯,绝对不藏私! 要不是惇亲王帮他挡了一部分酒,今天这富庆就得活活的醉死! 惇亲王是提前知道富庆的计划的,他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京汉铁路和大清远洋盘子太大,不想尽一切办法调动民间财富,不把开门前三脚给踢出去那是不算完的。 而民气如草,官气如风,而这铁帽子又是官场风气之先,他们先动手了自然会刺激民间资本跟进! 为了不让这两只股票破发,惇亲王只能和富庆唱对台戏! 但是这场戏唱的漂亮,非常漂亮,郑亲王、礼亲王、豫亲王、肃亲王、睿亲王……几乎所有铁帽子都郑重表态支持,开门红啊! 富庆强压着要吐的酒气,又跟醉鬼承志捧了三杯,这下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在丫鬟的搀扶下去洗脸清醒一下。 到了洗漱间里哇的一声三爷全吐在马桶里面了!产自琉球的顶级白瓷抽水马桶,被吐了一个狼藉! 还好家里的下人多,赶紧拍打后背送醒酒汤,然后抽水马桶放水打扫,焚香! 折腾了好半天,当富庆坐在外面小院的长凳上之后,眼前景物总算是又清醒了一些。 模模糊糊之间,他看着下人们摇动手柄往屋顶的水箱里抽水,还有的下人正从井水里提出一桶桶的冷水,往储水缸里蓄水。 “呵呵呵……呵呵呵……肖乐天啊……你又赢了……你一步步都摸着别人的脉搏走,你算是把我们旗人给吃定了啊!” “激将法厉害,激将法真厉害……呜呜呜……我他娘的要不是为了我姐姐……我怎么可能做这丧良心,卖祖宗的事情啊!” “呕……呕……”又干呕了两声,三爷身边的管家递过手帕“老爷,您可别乱说了,隔墙有耳啊!” “我知道,我知道……爷我不怕!我现在还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我知道肖乐天有阴谋……可是我就是没法破,我也不能破!只能顺着他的阴谋走啊……” “我能怎么办?我姐姐也得幸福啊,我的慈安还有媳妇也得幸福啊……我顾不了别人了,谁我也不顾了……” 啊!管家怪叫一声,冲过去死死堵住喝多了的三爷的嘴,身边都是富察家的死忠,吓的脸都白了,用身子围成一个圈,后背冲里面当着三爷。 这些人警惕的目光盯着外面,一动不动! 管家噗通就跪下了“老爷……老爷可不敢胡说啊,隔壁就是一屋子铁帽子王啊,您这话传出去咱们可就是塌天大祸了!” “扶着老爷回去睡觉,我去前面挡酒……哪怕让他们把我打死,也不能让老爷再出去了!” 可是今天还就怕乱来乱,就在富庆不听话还是要挣扎着往外出的时候,隔壁正房院落里一阵嘈杂,郑亲王等人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