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顺把肖乐天的罪过数到远东之战的时候,数到致远号私自关押同治帝的时候,这位小皇帝终于爆发了。 只见载淳冲上去就是一脚把满顺踢翻在地“狗奴才!帝师是你可以羞辱的吗?你是什么东西,你敢清算元首的功过?” “我去你妈的,没有师傅我能出紫禁城?”上去就是一脚。 “狗奴才,没有元首我能走出大清?”上去又是一脚。 “没有肖乐天,我能接受新知识?我丫的连地球是圆的都不知道!”上去连着三脚。 此刻载淳满脸都是眼泪,他一边踹满顺一边为师傅辩解,肖乐天对他的好一幕幕的全都涌上了心头。 打到最后同治帝浑身无力瘫软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 “师傅啊……呜呜呜……您为什么啊!为什么就不肯甘心当我大清的忠臣呢?” “呜呜呜……师父啊!您怎么就不认命呢?干嘛就不认我大清的天命呢?” “中国的天命在大清啊!我才是天子啊!我是真的想给师傅您一个富贵万代的结局,您干嘛就不跟我干啊!呜呜呜……” “这是为什么啊!我都准备让您当并肩王了……世袭罔替啊……呜呜呜……您怎么就一点都不可怜徒弟的这点孝心啊!” “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您别造反行不行?载淳我害怕啊……我真的害怕啊!” 同治帝脚一滑,整个人从沙发上溜下来,直接跪在地摊上,面向巴伐利亚的方向,同治帝的头磕在地毯上放声痛哭。 “师傅啊……您别死啊……魂兮归来……我害怕啊……我真的害怕……” 那一夜爱新觉罗载淳彻底变成了一个精神分裂的疯子。 有人哭自然就有人笑,此刻的巴黎混乱的城市又恢复到了表面上的繁荣祥和的气氛之中,工人们的游行示威平息下去了,王太子用个人的魅力成功的换取了双方短暂的停火协议。 拿破仑三世所付出的只不过是把他的那个侄子送入了监狱等候审判,当维克多诺瓦的灵柩成功安葬在拉雪兹神父公墓的时候,法国禁卫军接到了皇帝的命令‘如狼似虎’的冲到了王子皮埃尔波拿巴的家中。 在一群女人惊恐的尖叫声中,把正在淫乱的王子给从被窝里拽了出来,而这一幕则被随行的记者全部记录在案。 法皇的高姿态确实换来了一部分民众的情绪缓和,当他们看见报纸上王子惊恐的表情后,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一半。 不得不说那个时代民众还是善良或者说懦弱的,他们的革命热情并不高昂,革命的意志也并不坚决,所有的流血斗争其实要的就是帝王将相的妥协罢了。 有了这种妥协的态度,民众们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他们开始幻想皇帝会开始改善民生,去关注赤贫家庭的幸福,也许未来当战争威胁解除之后,人民的生活真的会好很多。 人心有了希望也就没有了动乱的动力,巴黎很快恢复了秩序,生产生活迅速恢复,短短三天时间,那些暴动的痕迹就被清理一空了。 国内局势缓解让法皇欣喜若狂,可是没想到更让人开心的事情接踵而来,巴伐利亚的情报间谍成功的刺探到了肖乐天来访的消息,法皇迅速做出了自己的决断。 他一方面派遣外交大臣格莱蒙公爵秘密前往阿尔卑斯山的天鹅堡,就连柳特波德亲王也没有想到法国的密使身份居然这么高,居然是外交大臣亲自出动了。 而另一方面,法皇给全巴伐利亚的间谍下了最高行动特权,他允许这些间谍不经过请示,用任何手段刺杀肖乐天。 正是有了法皇的暗中命令,这才有了欧洲版的‘皇姑屯事件’。 当暗杀成功的消息传到巴黎之后,拿破仑三世疯狂的在宫殿里狂吼,杜伊勒里宫中来回回响着法皇的鬼哭狼嚎。 “宴会,我要开宴会,传我的命令,让我最忠诚的臣子们都来聚会,我要不醉不归!” 杜伊勒里宫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王公贵族携带者自己的妻子和儿女们来到了宫殿,如山一样的香槟塔任由人们畅饮,冷餐桌如果连在一起远超过一百米。 为了这次畅快的宴会,拿破仑三世甚至下令法国沿岸的渔民捕捞最名贵的蓝色龙虾,仅仅一天的功夫,法国市面上罕见的蓝色龙虾居然被皇帝一扫而空。 美酒、美食、曼妙的音乐……杜伊勒里宫内一片富贵繁华的景象,人们沉醉于此,多少贵族小姐会在今天?又有多少贵妇人再次送给老公一顶绿帽子?这就没法统计了。 不过光王储欧仁波拿巴就亲眼看见四五对熟悉的身影,偷偷溜到某一个无人的房间里去了,而且路过这些方面他都能听到里面小牲口一样的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