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爆发的战争惊醒了大后方无数苏丹和土王的美梦,这些躺在女人堆里酣睡的胆小鬼们,刚听到卫兵的禀报就疯了一样的向大海上求援。 “让荷兰人的兵舰靠岸,我们要上船!这里太危险了” “尊敬的王,荷兰人的兵舰说无法靠岸,现在已经是战争时期了,靠岸是会有危险的他让您们用小艇上船” “该死的,我们可是花了一千盎司金沙雇佣的他们,居然敢不听雇主的话,这群没有信义的东西!” 可惜无论这些土王如何愤怒,那两艘老旧的荷兰战舰就是不肯靠岸,这其实也是战争中的惯例,战舰停泊和起锚不是玩笑那是很耗费时间的,而且要降帆要减速,在这时候如果遇到敌人袭击,你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更何况斯里巴加湾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两名荷兰舰长心中都有一丝不妙的预感,他们总感觉背后有什么怪物正在窥探他们,恐怕土著联军的后路堪忧啊。 在这样的莫名威胁左右下他们更不可能随便停船了,他们要以巡航速度在海湾内警戒,一旦发现敌情他们也可以迅速抢占有利的位置。 可惜土王们不知道海军作战的规矩,在他们看来两艘荷兰战舰距离码头越来越远,距离海湾的出口却越来越近,这不是逃跑又是什么。 “懦夫!这群红毛鬼太不可靠了,他们这是企图逃跑,他们连作战的勇气都没有了!” “伟大的王啊,荷兰人说他们不是逃跑,他们是抢占海战有利地形” “放屁!”土王一脚踹翻了卫兵“他们就是要逃跑!这群骗子拿了黄金不想卖命,他们比华狗更无耻!” “现在只有靠我们士兵的刀枪了,全军压上去,我们亲自督战一定要把这些华狗赶回巴兰河内!” 这些苏丹和土王的惊恐不是没有道理的,巴兰河上过去只有一座浮桥连接两岸,在雨季到来之前浮桥就已经被烧毁了,战争中华族也没有能力搭建一座新的桥梁,这样巴兰河就成了土著联军们天然的防线。 而且婆罗洲的雨季向来都不是作战的好时机,台风、暴雨连续侵袭,巴兰河水位暴涨好几米,河道也宽了一倍有余。在这样的恶劣条件下就算是最熟悉水性的渔民也不敢轻易的下水。 但是今天华人创造了一个奇迹,在最不可能用兵的时间里,却发起了雨季到来后最猛烈的攻势。 当土王被人用轿子抬着跑到前线之后,他们才发现先头阵地已经被上万华人所突破了,形成了三个正在逐渐扩大的突出部。 巴兰河东岸已经形成了三个分割的包围网,从河水中冲杀上来的华人士兵和那些反击的土著联军撞在了一起,双方面对面抡起刀子开始对着捅。 如果你从天空中向下看,你就能清楚的看见,三个突出部就是从巴兰河中刺出的三把锋利的匕首,正一寸又一寸的向前深入,一万士兵居然在三万人的军阵中杀出三处登陆场。 士兵们肩并肩以手上的刺刀、长矛为锋刃,正一层又一层的切割着土著联军的军阵。 而那些土著联军们好像也知道末日即将到来,一个个疯狂的反扑从华族军阵上磨下一层又一层的血肉。 “顶住所有兄弟顶住,守住滩头阵地我们的大部队正在渡河!” “杀了这些华狗他们是来报仇的他们会屠杀干净我们所有的部落顶住” 中雨已经变成了大雨,天空像露了一样往下哗哗的倒水,老旧的步枪已经全都不能用了,战场上现在之后毛瑟等定装弹针刺步枪还能射击。 这时候就显示出华族单兵武器的强悍了,暴雨中毛瑟依然能够战斗,一枚枚金属弹丸总能穿透三四名土著猴子的身体,哪里战场最危险仅有的毛瑟就会支援到哪里。 不过毛瑟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平均三名士兵才能分到一杆,更多的士兵只能冲上去用身体用手中的钢刀去和敌人一命换一命。 “一鼓作气!绝不退缩今天要么胜利,要么我们全都死在巴兰河内!”房栋刀光一闪劈断了肩膀上插着的羽箭,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来两个兄弟护住我的左右肩膀,助我我突阵” “算我一个”吴昊然左手一把左轮,右手一把都卷了刃的刺刀,一身血水的走到他的身边。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有我在你身边,够你冲一阵的了!” “好兄弟!能活到最后我请你喝酒!杀” 两名琉球军校的肄业生,肩背想靠他们身后是一群杀红眼的华族青壮,面对无穷尽的土著士兵开始了又一轮的白刃突击。 风雨卷着血水,耳畔全是敌人的惨叫和钢刀入肉的声音,身后枪法最好的兄弟正为他们提供火力援助,很快这个突出部就要刺穿了敌人的军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