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大清国确实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一年上千万两的国库收入放到任何一个国家都算是一笔巨款了。可是进來的多出去的也不少。算來算去整个绮望楼里一片唉声叹气之声。 现在就连闹的最凶的清流翰林们火力也小了许多。他们虽然大都是不同经济的书呆子。但是不管怎么说在朝堂上混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比那些太学生们懂点事。打仗不是开玩笑那是要动钱粮的。 慈禧一看气氛有点冷场。眼睛立刻就立了起來“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反正皇上不能有一丁点闪失。这是大清国血统最正的独苗了千顷地一根苗。先皇可就这么一个孩子。” “呵呵。南方闹长毛。你们喊打喊杀舍得花钱。甘陕回乱、新疆阿古柏造反你们一样舍得花钱。左宗棠带走的可是一千万两的军费啊。现在陛下有危险了。朝廷却连一个银渣子都掏不出來。” 慈禧真是有点破罐破摔了。她自知距离权力中心已经越來越远。这个大清国好也罢坏也罢跟她也沒什么关系。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儿子。 在她的算计中。只要熬到儿子亲政。到时候他还是得跟亲额娘走到近。毕竟是从自己肠子里爬出來的。而慈安早晚都会推出权力中心的。她慈祥等得起。 所以。她明知道国库里沒有钱。兵部手上也沒有新军。但是她都不管。能给慈安添点膈应。就是她最快乐的事情了。 在场的人听着慈禧不入耳的讽刺。一个个面色尴尬。尤其是慈安更是对这个妹妹非常的失望。自己真的是后悔过去对她的纵容。现在居然如此不识大体。 但是人家毕竟是苦主。儿子都遇刺了。心情都是可以理解的。所以谁都沒有反驳她。 慈禧今天典型的有点人來疯。当她看见从回忆到现在一言未发的总理大臣富庆后。心中一股无名火就窜起來了。 她心中暗骂。这对狗男女在景山上明铺暗盖行那苟且之事。当所有人都是瞎子不成。你富庆之前搞特区。弄电报线上蹿下跳的好不热闹。怎么现在就彻底哑火了。 你想低头装孙子。沒门。哀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慈禧看着庆三爷魁梧的身板。又看了看他男人味十足的硬朗面容。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干唾沫。 该死的。这慈安真是够浪。勾搭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再看看奕那个软趴趴的样子。怎么都不如富庆身板好。这晚上得多带劲啊。 慈禧想了想跟自己亲密的那些男人里。也就荣禄的长相能和富庆相提并论。可是荣禄那个废物居然在辛酉年动了歪脑筋。这才给贬到西安去当了将军。这要是还在四九城。多少也能解决一下西太后心中的饥渴了。 不顺。到处都是不顺。内心一股邪火四处攻伐。慈禧决定自己不痛快也不能让敌人痛快了。 “说话啊。怎么都哑巴了呵呵。富庆啊。庆三爷。您楞什么神呢。今天这场会议您可一句话都沒说啊。” 富庆一听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吓得赶紧跪下磕头“奴才容不得一个您字。请太后不要折煞奴才奴才不发一言。只是因为差事不涉及兵部。所以不敢妄言” “不敢妄言。好一个不敢妄言啊。兵部的差事沒你的事。可是这户部的差事你可管了不少去了修这个北海和景山你都能掏出六百万两银子出來。现在陛下有难你在这给我装哑巴。” 怒吼的慈禧吓的富庆脸都白了“奴才奴才奴才岂敢染指户部的差事啊。奴才只不过是牵线搭桥。让乐天洋行承兑了一部分户部债务。仅此而已啊。” “好啊。你庆三爷本事大。六百万两的债务说填上就填上了林大人啊。跟我说说户部现在还有多少白条欠款。” 户部林尚书下意识的和奕对视了一眼。心说真是瞌睡來枕头。刚刚他俩在松树林里面议论的就是这个办法。他们打的就是乐天洋行的主意。 按照林尚书的办法。既然乐天洋行能承兑六百万的债务。而且还不吃力。干嘛不多给他们点国债。反正乐天洋行和银行也有办法销售出去。 可是他们也清楚。想从商人手里尤其还是琉球藩国手里拿银子。这名声实在是不好听。再者说了肖乐天脾气也臭。真要是翻脸了朝廷的军队还真打不过人家。 所以奕和老林愁眉苦脸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太好的办法來挤兑富庆。可是万万沒想到慈禧今天开了头一炮。这可太及时了。 “启禀太后。户部债务问題从道光年间就已经开始有所抬头。尤其是经过道光二十年和英国一战之后。国库亏空愈演愈烈。不过那时候多少还能维持住” “可是自从长毛祸乱南方半壁江山之后。咱们大清的钱袋子算是彻底被打漏了。每年户部亏空都在三四百万两之上。各省递解到京师的钱粮不及往年的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