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声凄厉的吼声惊呆了群臣,也惊呆了即将和肖乐天握手的小皇帝,人们扭头一看发现慈禧如同一个疯子一样扑了过去,死死的抱住同治帝,看着肖乐天那眼神就跟看见了鬼一样。 “你走开,你走开陛下是我的孩子,谁也别想抢走他。”慈禧已经歇斯底里了,同治帝是他的儿子,也是他所有权利的來源之本,沒有了同治帝她的天也就塌了。 肖乐天早就猜到慈禧的反应了“太后,沒有人会抢走您的儿子,也沒人能抢走大清国的陛下,我只是希望陛下能够出去游学,能够行万里路罢了” “知识从來都不仅仅停留在书本上,人生如果沒有游历那就是不完整的太后也希望陛下成为一代英主吧,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帝王,能有什么出息呢。” “不我不管,我不想听你的鬼话,你就是个蛊惑人心的邪魔”慈禧已经泪流满面了,到现在她才知道肖乐天的恐怖,她不怕肖乐天任何的报复,她可以赔款要多少钱都给,也可以割地,要多少租界她都会答应。 但是肖乐天这个恶魔,得到了钱和土地还不算完,最后居然把手伸到了她儿子身上,这可是慈禧的死穴,同治帝是她心中最后的一处柔软了,沒有了儿子她的天就彻底的塌了。 太后这一哭,那帮清流闹的更凶了,他们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割开肖乐天和皇帝,用他们的胸膛挡住了肖乐天。 “邪魔,你想带走陛下除非我们死踩着我们的尸体过去吧。” “京师大串连,把所有读书人召集起來,堵住紫禁城四门,绝对不能让肖乐天得逞,今天就是咱们读书人舍生之时,用咱们的血让陛下清醒吧。” “邪魔,滚出京师去,让你的兵开枪啊,有本事你杀光全天下的读书人。” 大朝会到现在已经彻底失控,肖乐天被几十双手推推搡搡的从须弥座一直推到了殿门口,直到新军们亮出了刺刀他们这才住手。 肖乐天沒有还手,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看着远处须弥座上的小皇帝,这些清流们的反应也在清理之中,平心而论肖乐天还是很佩服这些读书人的,他们守护的是自己的价值观,他们所坚持的也是几千年來的传统,只是可惜这些人所坚持的已经被这个时代所淘汰了。 凡是社会大变革的时代,总有那么一批悲壮的守旧者,他们或出于道义,或出于利益,反正他们就是不允许社会发生一点点的改变。 这是一群可怜又可叹的守旧者,他们根本就不懂,或者说故意装着不懂,他们难道真的不知道变化才是人世间永恒不变的东西吗。 现在的肖乐天已经被清流们逼到了大殿的门口,身后就是高高的台阶,要不是一排新兵突然虎视眈眈的出现在肖乐天身后,恐怕他就得被丢出太和殿去。 清流翰林们排成一排堵住大殿门口,他们死活都不肯让肖乐天再前进一步,而翁同龢站在须弥座前,如同怒目金刚一样护着太后和小皇帝,那一刻他真的是敢杀人的。 和清流们的愤怒截然相反的是督抚汉臣还有皇族王公们,那一刻他们居然诡异的沉默了起來,只有细心人才发现,一直沒有说话的慈安正用眼睛警告着他们。 当混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慈安轻轻咳嗦了一下“好了还又沒有一点规矩,大朝会一年就这么一次,成什么样子,哼” 一声轻哼过后,太和殿内顿时一片死寂,现在的慈安才是帝国权势最重的人,在皇帝沒有亲政之前,两宫太后垂帘听政,权利一分为二帝国所有施政必须有两宫太后共同用宝,这才能生效呢。 现在慈禧傻乎乎的被人挑唆弄了这么一场宫变,手上的力量大白于天下,尤其是军权还被肖乐天的新军一勺烩了,此消彼长之下慈安反而成了大清权利最大的第一人。 “既然是朝会,那就是集思广益,大家一起议政拿主意的,推推搡搡算怎么回事,难道太和殿里已经不能讲道理了吗,还不回归朝班里去” “太后”翁同龢一时语塞,他已经嗅到了太后话里话外的诡异味道了。 清流们渐渐的散了,肖乐天又回到了朝堂上,他别人都不管就死死的盯着同治帝,其他朝臣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现场居然冷场了。 慈禧死死的抱着皇儿,哀求的望着慈安“姐姐啊,求您说句话吧皇上不能出宫啊,他还小呢,外面太危险了到处都是造反的,皇帝太危险了。” “妹妹先不要急躁,听听朝臣们怎么说,这么多大臣呢,好多人都沒有表态,我想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怎么可能害陛下呢,行了都被傻看着了,都开口议论议论吧。” 清流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自然不用他们再过多的饶舌,而满清维新派早就是西学门下走狗了,福庆递了一个眼色,那些刚刚封官的八大臣遗脉纷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