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战舰,打头的就是项英他们俘虏的碎浪者号,现在经过简单的修理已经成为了琉球海军的旗舰,而剩下那两艘就是一起突围的飞剪船,也算是功勋战舰了。 三艘战舰无论从吨位、体积、火炮数量上去看都不如巍峨高耸的光荣号,甚至不如更次一等的那些护卫舰,但是三艘战舰从里到外透出的骄傲却顶着海风都能嗅的到。 三艘矮小的战舰围着六艘庞大的欧洲顶级战舰來回游弋,远远望去就像三只猎犬正看守着一群吃草的水牛一样。 水牛身材虽然庞大,但是身上的杀气可远远不如矮小的猎狗。 布鲁斯将军很无奈,在这几天内他不停的给那些悬挂着欧洲国旗的商船发旗语,表达了想购买清水、食物等物资的意愿。 而所有欧洲商船善意的回应都被这三只猎国给驱散了,在这写中国船员的威胁下,所有欧洲商船都不敢接近他们。 “耻辱啊,这是整个欧洲的耻辱,我们的骄傲呢,我们的荣光呢,我们还是高等人种吗,居然让这些黄皮肤的猴子所欺凌” 布鲁斯少将在甲板上如困虎一样乱转,可是应和他的水手却沒有半个,相反他手下的各舰舰长,还有参谋副官什么的,都异口同声的劝他。 “撤退吧,咱们待在这里也是无用的,我们可以撤到上海或者香港去,至少有个避风的港湾啊,也不至于连补给都这么费劲”人们纷纷劝解。 这时候一名刚刚从上海返回的船长满面阴霾的说道“将军阁下,上海对于我们來说也不安全,我刚刚从上海赶來,现在法租界出现了多起意外很多商人的仓库莫名其妙的起火了,我们的探员根本就抓不到纵火犯” “哎用我的脚后跟想,也能猜到是谁在放火,他们这是在威胁上海的各国商人不过他们的威胁很有效,我在采购期间接触过很多欧洲商人,沒有几个愿意给我们提供资助的。” “哎”布鲁斯长叹一声“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啊,如果我们现在是胜利者,恐怕他们就不是这个嘴脸了,可是香港真的就平安吗,打死我也不要看英国人嘲笑的嘴脸。” 就在甲板上一片争吵之时,光荣号最顶端的瞭望手突然大吼一声“南方正南方有船队驶來其中有英国战舰,是护卫舰基本的” “什么,英国护卫舰來了,他们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起六年前的那一幕了,英国要插手了。” 甲板上的军官们顿时脸上充满了希望,英国战舰这么明目张胆的开过來,八成是给法军撑腰的,也许六年之后又要來一次英法联军入琉球也说不定啊。 但是希望來的也快,走的也快,当舰队更加靠近之后,瞭望手突然惊呼了起來“哦上帝啊,舰队中间的船只悬挂的是那面肖字旗,左右拱卫的船只一艘是普鲁士的,另一艘是美国的” “哦,该死的英国佬这是背叛,是无耻的背叛,他们居然给肖乐天当看门狗吗。”瞭望手气的差点把望远镜丢海里面去。 沒错,这支姗姗來迟的舰队就是从狮城赶來的肖乐天,在战争结束后的第九天,肖乐天终于回來了,那霸终于盼到了他们的主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碎浪者号上一片欢呼雀跃,悠扬的海螺号角响彻海湾,南山、中山、七星山上的号角声同时响起,整个那霸湾内一片死寂,那些刚刚赶到的各国商人们还以为战争又要打响呢。 “是不是法国人又要开战了,他们是不是援军來了,上帝啊,我怎么就改不了我这贪婪的坏毛病快起锚,我们离开这里” 码头上一片乱哄哄的,甚至有的洋商连货物的尾款都不要了,上船就像逃跑,但是紧随其后海啸一样的欢呼声,阻止住了他们的脚步。 “呜呜呜丞相呜呜呜丞相”那霸全城哭声大起,人们高呼着丞相的名号,开始向码头涌去。 根本就不知道这股声浪的源头在哪里,漩涡中的人们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呼喊的浪潮,整个城市已经疯了。 “丞相回來了远征军回來了丞相在,琉球就不会沉沒丞相。” 浩浩荡荡的人群组成游行的洪流,人群中有无数的木牌上面贴着丞相在欧罗巴一场场胜利的留影。 当金眼鲷把那一大卷最详尽的欧洲报纸还有狮城翻译版,带回那霸后,尚泰王和范镰稍微一碰头,就决定大量的印制分发,这种胜利的报道最能安抚血战之后的民心。 在这九天的时间里,各种各样胜利传单被贴满了大街小巷,尤其是那些自发形成的祭祀肖乐天神龛处,更是这种传单的集合之地,而且每天都有义务的大学生宣讲员,给那些不识字的百姓讲解。 在十九世纪中叶,欧洲人已经给全球形成了固有的强势印象,落后民族甚至都不敢幻想有一天能够战胜这些西方强盗,能够打平就已经是举国同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