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树。” 慕容净颜眼中闪过狐疑,凑近小声问道: “师兄,伱跟我说实话,这里该不会...” “死人了吧?” 朱寰安仰起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未曾问你想要什么灵树。” “梨树?门内女修就爱种那梨树,或者柳树,隔这山里头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见朱寰安没有接话,慕容净颜也没有多问。 不就是死个人嘛,自己身为团员还怕什么牛鬼蛇神不成,只要别死这楼里就行。 ...不会真? “师兄,有海棠树嘛?” 朱寰安点了点头:“自然是有,你初来乍到,就先在这紫雲阁里熟悉一下。” “我的山就在向西三里的衔龙陵,无事别来。” “晚些我会给你带一颗灵植来,顺便将你的令牌给改血换主,就算正式入门了。” 说罢,朱寰安环顾了一下紫雲川,便大步朝下游而去。 等朱寰安走远,慕容净颜便推开了紫雲阁的门。 确实如朱寰安所说,这紫雲阁里还算收拾的干净,进入其内并没有飞尘乱舞。 入眼的主厅,摆放着一尊沉木所制的茶案,后方则横亘这一面屏风,如孔雀开屏,绣有鸢飞戾天的景色。 两测的窗棂成工字型,方正直开,酉时的斜阳透过纱窗映入楼内,静谧无比,甚至有些让人恍惚。 “喔。” 走进阁内,慕容净颜打量着这些精美的玉瓷茶具,以及那华美屏风上的刺绣图。 “想来这紫雲阁的原主人,应是一位高雅之人。” 小黄鸭也跳了出来,它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这座山灵气充沛,等你天封以后就会明白其中好处,算是能和这凡尘界的风水宝地沾上一点边了。” 笑了笑,慕容净颜坐上了茶案的太师椅,由此看去正对大门,忽然升起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不自禁的闭目思量,慕容净颜进入自省状态,眉头也逐渐颦蹙起来。 “不行...” “好久没洗澡了。” 说话间慕容净颜顿时起身,开始在楼内翻找起衣物来。 趁着朱寰安去拿树苗,这紫雲川上终于没人打扰的功夫,总算可以放心的洗洗澡了。 “鸭,去帮我接桶洗澡水。” “你小子睁大狗眼看看,你狗爷这模样能帮你接水?” 慕容净颜正好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件紫袍,闻言转过身眼眸微垂,给了一个嫌弃的眼神,便朝着后院走去。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 夕阳昏黄,乾容一个人站在码头的边缘,看着红日缓缓坠落山谷。 那双柔情的眼里透着思量,一言不发。 “少爷,就要入夜了,咱们还不进山门么?”身旁的吕教头问道。 乾容不予回话。 “少爷可还是为了寿礼发忧?” 摇了摇头,乾容看向山门处道:“寿礼一事,无非就是被盟内看个笑话,吾怎会只看眼下,而是有更要紧的事需细细思量。” “祁州龙头亲至了?” 吕教头拱手:“少爷料事如神,确实来的是九龙头。” 咧嘴一笑,乾容单手负于身后:“这说明那边已在运作,一切都按计划走,吾心稍安。” “吕教头,你带着一批精锐先行赴会,吾稍后自行入山,无需那等阵仗。” “得令。” 等吕教头快步走开,乾容则是背道而驰,沿着湖畔美色缓步而行。 暮色渐起,阴阳将分,乾容眉头舒展,思绪也更加活络起来,只因他生平唯有两好。 一好美人,开杯对盏流连忘返,实乃人生大幸。 二便是好美景,无论是凉蝶湾,观那月色蝶飞,或是在这弃剑山庄,看山,日,湖海,都能让他积郁的心略微释放,去思考更久远的事。 走着走着,乾容突然被吸引住。 他转过头去,只见一处紫川横陈,那满山柳树布满星辉,随风摇曳,叶落飘飞好似一挂星河。 “此山倒是浑然天成。” 走得近了些,乾容忽然鼻尖微动,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 当即他低下头看向脚旁的潺潺溪水,那溪水清澈,在月光下如山头垂下的白练,美极了。 蹲下声,乾容伸手捧起一汪水,浅尝了一口。 “咦,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