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强道:“小云啊,这事儿叔给你做主,我现在就找人将陈保国绑到公社大队去。” 陈保国这边,右眼皮老是跳个不停。 他拎着篮子去柴房,扒开墙角干草堆,从里面捡了一篮子土豆,从库房里拎出来。 陈大庄已经生起火,锅里倒着半锅水。 土豆倒进锅里后,陈保国盖上草编的锅盖,说道:“多添些柴火,我进去看看小猪崽子去。” 陈大庄念叨一句:“这小猪崽子长得可真快。” 陈保国笑笑,人还没进去猪圈,大门口冲进来好几个社员,他们手里拿着绳子,看见陈保国,怒气冲冲吼道:“给我把陈保国绑了。” 陈保国脸上一黑,陈大庄一脸疑惑。 这几人抓住陈保国胳膊,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们关系都还说得过去,但说真的,村里人最瞧不起的就是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 这会儿田小云哭着寻死,村里这帮人做事都不动脑子,像墙头草一样随风摆动。 陈保国看他们来真的,挣脱开他们的手,低吼道:“别碰我,我自己走。” 陈大庄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帮人一把推开陈大庄。 “不关你的事儿,你走开。” “陈保国啊陈保国,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欺负一个女人,你可真行。 田小云已经告到支书跟前去了,你对人田小云耍流氓,田小云这会儿闹着要自杀呢。” 陈保国没想到事情这么麻烦。 这个女人,做事儿真的是毫无下限。 陈保国被这帮人带走,陈大庄往炉子里添两把柴火,追上这帮人跟着去了公社大队。 他们前脚刚到公社大队,后脚有人急匆匆赶来。 “不好了不好了,田小云跳河了。” 所有人都很震惊,没想到田小云是把命豁出去了。 陈保国垂着的双手紧紧握拳,全身发凉。 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懊恼惋惜。 许大强一听,面色一白。 “你还跑来干什么,赶紧去救人啊。” 这人气喘吁吁道:“已经被捞上来了,吊着一口气。” 吊着一口气,那就是还没死。 所有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许大强抽了口旱烟,公社大队的气氛过分安静。 许大强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吭声。 一旁很多围观的人,怎么都不信陈保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有人道:“支书啊,这事儿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保国他肯定不是这种人。” 许大强假惺惺道:“我也不相信保国是这种人,可是人家田小云都跳河自尽了,人家都不想活了,你们说这事儿是真是假?” 大伙儿一阵沉默,陈大庄道:“呸,死了才干净。 村里有人不是说了嘛,她都跟刘大福钻玉米地了,咱们这帮人里面有人不是一次两次看到。 田小云现在就是个破鞋,她就是想逼着保国娶她,你们看不出来吗? 一个想死的人,谁会满村子喊着要死? 她就差拿个大喇叭满村子吼了。” “就是就是……” 现场的人褒贬不一。 田小云自杀的事儿,很快就传到田父田母耳朵里,这两人得知田小云被人抬到公社大院来,着急忙慌往这边赶。 张翠花心底里估算着许招娣和陈建国回来的时间,已经提前开始拆被子。 床单和被套她都洗过了,这会儿一个人坐在炕上缝被子。 村里有小孩跑来说了陈保国被人绑到公社大队,张翠花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张翠花喊了后院砍柴的陈开放,两口子互相搀扶来到公社大队。 公社大队门口围满了人,这两口子从人群中挤进去,就看到陈保国被人反绑着手,沉着一张脸站在一旁。 田父田母脱了棉袄裹着田小云。 田小云面色铁青,发白的嘴唇颤抖个不停。 张翠花道:“哎哟喂,你们这是干什么? 公社好歹是个讲理的地方,我儿子到底犯了啥事儿,你们要这么糟践人?” 许大强扑哧扑哧抽几口旱烟,冷声道:“你们还好意思问? 你们养得好儿子,大白天的在养猪场对人田小云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