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从点点头,“是啊,马上就到四月,麦子快熟了,这一波夏税得运到京城,填京城;空缺,可汴京到洛阳;漕运不行,陛下刚刚登基,又不好征太多;劳役,劳民伤财,所以就打算仿昔日爹爹时,带百官巡幸汴京,汴京是京杭;交汇,漕运发达,可省民力。”
林从凑进王氏,“不过这是对外;说法,听说魏博;范延光要反,汴京离魏博不过几百里,骑兵一日就到,陛下也是为了防范于未然。”
王氏唬了一跳,“老范怎么要反?”
王氏昔日和范延光共事,一直觉得范延光人还不错。
“谁知道他怎么想;,你说他这个年纪了,快六十了,又是魏博节度使,魏博是天下数一数二;富镇,居然还想反,也不知道他是被人下了降头了还是怎么了,不过大概是不甘自己没当成国丈吧!”林从也很无语。
王氏听了也有些恨铁不成钢,“老范年轻时顶精明;一个人,知进退,有谋略,这怎么几年不见,糊涂成这样,不过是一女儿没当成太子妃,可他如今这身份地位,再高还能高到哪里去,居然也不为一家老小着想。”
“谁知道么,大概真是年纪大了人就糊涂了吧!”林从对范延光;事也很噫嘘。
王氏突然想到什么,拉着林从,“那陛下去汴京,你是不是也得跟着随驾?”
“儿子身为宫中宿卫,右威卫,皇帝近侍军,自然要跟着随驾。”
王氏顿时担心起来,“汴京离魏博那么近,就隔个黄河,你去了万一范延光真造反,岂不是危险。”
“娘你放心,我是跟着皇帝;,是最安全;,要是我再不安全,那也就是整个朝廷都没了,那时就是逃命了,在哪还不一样。”林从笑着安慰王氏。
林从对于这段历史并不是很清楚,甚至连范延光怎么反;都不清楚,毕竟当初看历史时,一看石敬瑭,大概就只会注意到割燕云十六州了,谁知道他当皇帝其他还干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好在林从虽然不清楚范延光真造反结局是什么,不过林从记得石敬瑭当了七年皇帝,石敬瑭后面继位;是石重贵。
既然如此,那范延光造反,肯定是没成功,所以虽然石敬瑭和朝中重臣都对范延光要反挺重视;。
林从却没觉得啥,毕竟他既然没成功,那就不是大事。
不过林从很快就会后悔这么轻视,因为有些事可能不是大事,但不代表小事就没有重要影响。
有时历史可能都不屑记;小人物,会无意间给开个大招。
不过林从现在还感觉挺好;,还在安慰他娘,“娘您放心待在宫里,这里离魏博远,就算范延光真反了,这里也波及不到,此次陛下只带了百官去,也是为了把家眷都放在后方,您不必担心我,儿子又不是那种楞头清,会保护好自己;。”
王氏见状,也只好放下担忧,叮嘱道:“那到时你跟在陛下身边可别乱跑,更别上战场,你当初去河东,娘在家里天天都要吓死了,生怕你出一点事,你答应娘,别脑一热就上去。”
“娘,你放心,范延光真要反了,陛下也是派遣大将去,陛下麾下大将多;数不胜数,儿子就算想上,也轮不上。”林从笑着说。
王氏这才放心下来。
林从想到宫里,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王氏,“娘,我这次去,郭威身为禁军副指挥使也要去,您身边就没人了,要不我让大哥过来吧,他这次留在禁军,让他过来,您有事也好有个跑腿;。”
刘家大郎自从上次带着龙武军行军迷路后,兵部已经彻底把刘家大郎打入黑名单了,这次京城禁军几乎都随架去洛阳,刘家大郎却榜上无名。
王氏得知也扶额,哭笑不得地说:“也好,让老大来吧,他这是怎么弄;,怎么一点都不像他父亲,明明当初大将军也是顶级名将。”
林从笑着说:“爹当年擅于领兵,又会经营,从一青州小将,到后梁兵马大元帅,当年去世时,更是留下偌大家产,其实大哥可能只是遗传偏了,你看大哥会赚钱会经营人脉,就和爹很像。”
王氏笑道:“但愿如此吧。”
林从安排好家里,过了几日,石敬瑭果然下旨,要巡幸汴京。
林从和郭威都在随驾名单上,林从和郭威收拾好东西。
几日后,石敬瑭派儿子石重信去镇守河阳②,留石重乂为洛阳留守,让两个儿子镇守后方后,石敬瑭就亲率大军和百官,浩浩荡荡去了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