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时期,大家就比较松散,后来李嗣源登基,李嗣源年纪已大,他自己上朝都不积极,后面几年,因为经常生病,甚至都常年不上朝,就大节日出来露个面,而冯道执政,冯道虽然是儒家,但却认为朝廷初立,该与民休养生息,平时有些道家无为而治;做派,平日只要各部能干完活,冯道也从来不管。
所以想想,从开国十年来,大家天天都是吊儿郎当上班;,如今突然让每天签到打卡上班,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所以整个朝廷大臣都怒了,甚至连林从都怒了,他前世天天打卡上班,如今他都穿越到古代了,凭啥还要打卡上班!
这件事简直叔可忍婶也不可忍。
于是众人纷纷上书,觉得宰相放着国家大事不管,天天抓点卯坐堂实在太过荒谬。
而李从珂,这次也罕见站到众大臣这边,因为卢文纪居然上奏建议他恢复唐朝时五天一早朝。
李从珂觉得卢文纪简直有病,唐朝开国,李渊确实定了五日一朝,可整个唐朝,连唐太宗李世民都没能遵守,整个唐朝、后唐能一个月在初一、十五举行大朝会,都算得上勤勉;皇帝。
现在居然让他五天一上朝,这是要累死他吗!
于是李从珂在收到群臣上奏后,立马准了,并且斥责政事堂三个宰相,应该把时间用在大事上,堂堂宰相,怎么能管点卯这种鸡毛蒜皮;小事呢!
三个宰相,应该看看今年夏天这高温怎么办,毕竟都真热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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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大营
“都散了!”刚刚过了辰时,林从就正在训练;兵摆摆手。
众将士顿时欢呼一声,都跑去周围树底下歇息。
郭威也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走过来,“这天怎么这么热,再这个热法,以后除了早晚,都没法练兵了。”
林从叹了一口气,“自从进了五月,这天就热;不正常,本来只以为高温几日,可谁想到越来越热,这天再不下雨,就不是旱,是又旱又热,遭罪啊!”
两人一起往旁边树荫处走去,走到树荫处,郭威直接倚着树瘫下,林从随手拿了个胡床(马扎)坐下。
郭威抄起一个水囊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听说这几日京城有因为太热热死;。”
“嗯,所以我才早早解散将士,咱们虽然练兵,可也得顾着人命,这些日子你也注意些,我要不在,你也别太拼,看着热就让大家歇歇。”林从叮嘱道。
“晓得,这么热;天,你让我拼我也拼不动啊!”郭威看着自己湿透;外袍,干脆一把脱了,打着赤膊喝水,突然高兴地说:“幸亏听了郎君你说;,提前购置了粮草,要不如今可真束手无策了,整个五月,滴雨未下,又天热;热死人,整个京城,甚至整个河南府,这茬夏粮都遭了殃,如今粮价,可比之前贵多了,这次咱们可赚了。”
林从却丝毫不见喜色,反而叹了一口气,“我真不希望赚,我宁愿赔了,听说如今干旱加天热,城外地里;池塘水库都干了,就连各处;深井,水位下得都快得吓人,要再不下雨,就真要热死人渴死人了。”
郭威听了也收敛起笑意,“确实,再这么不下雨,这个热法,是真没法过了。郎君可听到朝庭有什么说法没,如今这旱灾已显,朝中是不是得出来赈下灾啊!”
往年冯道执政时,各地有灾情,冯道一般会派官员出面赈灾,或减免税收或拨粮赈灾,郭威因此有此问。
林从听了嗤笑一声,“你等着吧,还赈灾,朝中正扯皮呢,你要想等赈灾,还是等他们扯完皮再说吧!”
“扯皮,扯什么皮?”郭威不解。
“如今京城国库没钱,原来粮仓;将士,当初国库发钱不够,陛下抵了粮仓里;粮食作银钱赏了将士,如今京城国库没钱也没粮,拿什么赈灾,可不是得扯皮,看谁来背这个锅,”林从嘀咕了一句,“我就说李愚刘昫怎么跑得这么快!”
“当初陛下把京城;粮仓也动了!”郭威震惊。
林从耸耸肩,“我也才刚知道,大概陛下觉得麦子再有不到一个月就收了,正好换换旧粮。这事别出去乱说,省得造成京中慌乱。”
“那这事朝中打算怎么处理,”郭威也被吓到了,“京城如此缺粮,可不是什么好事。”
“山东和幽州那边这次受灾轻一些,原来库房还有余粮,朝中已经从北方调粮了,不过没一个月来不了,再加上这边大旱,京杭运河这边水位下降;厉害,运来只怕得有些时日。”林从叹气,“我算是明白先生那句话了,国库空,则国不祥。”
林从起身,“这些日子你看着点这里,我得有些日子捞不着过来,如今天气太热,宫中先帝;棺椁用冰已经镇不住了,正好皇陵也已完工,陛下已经和钦天监选日子要给先帝下葬,我得回去。”
郭威也忙站起来,“郎君放心,这里一切有我。”
林从摆摆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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