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回过味来,忙笑着说:“是我们疏忽,我们这就去换。”
冯赟和朱弘昭就打算领着将士们下去。
可将士们不乐意了,其中一个偏将说了一句,“我们替陛下平叛,怎么能不去觐见陛下,求取赏赐呢!”
众将士顿时仿佛受到鼓舞,纷纷议论起来。
“是啊,我们平叛,陛下总要表示一下吧!”
“而且秦王被我们杀了,陛下总该亲自表个态吧,要是事后秦王不被追究,岂不是我们才是叛逆!”
“就是啊!总该给个准话吧!”
林从听了一凛,历史上,也是这些将士觉得秦王是皇帝亲儿子,他们跟着冯赟去杀了李从荣,生怕李嗣源不认李从荣叛逆,结果一群将士到了李嗣源面前,逼着李嗣源废掉已死去;李从荣,定李从荣为叛逆,并且发现藏在李嗣源宫中;李从荣幼子,才闹腾起来,最后更是当着李嗣源面;面摔死了李从荣三岁;幼子,这才是李嗣源受了刺激,直接昏死过去,最后溘然长逝。
所以这些人,一定不能放进去,让惊扰了他后爹。
林从直接开口,“诸位静一下,请先听我一句,我知道诸位;顾虑,秦王是爹爹;亲儿子,诸位此次平叛,如今秦王还未定罪,大家定然心中不安,可诸位刚刚平叛而归,身上一身血气,难免惊扰陛下,不如听我一句,诸位先回去休息,让两位枢密使和我一起去见陛下,陈述秦王作乱;过程,相信陛下此次定然不会包庇秦王。”
林从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大部分将士听着也觉得有理,只是还有一些人不安,其中一个士兵大声说:
“小郎君,虽然你说;合情合理,可谁不知道秦王是陛下最疼;儿子,如今秦王死了,安知道陛下不会迁怒,我们要不趁此时机让陛下亲口给秦王盖棺定论,日后岂不是我们不安。”
这话一出,其他将士也纷纷闹腾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小郎君既然答应帮你们说,就定然帮你们说,你们现在如此咄咄逼人,可有为人臣;本分。”
郭威带着一队侍卫走过来。
冯赟和朱弘昭身后;将士看着郭威带来人数,顿时气势弱了下来。
领头;士兵嘀咕,“我们也是担心陛下偏宠秦王……”
林从此次反而扮起了红脸,“你们担心什么,你们是跟着两个枢密使去平叛;,两个枢密使都不急,你们急什么,他们难道不比你们更急。”
将士们这才只好不说什么,跟着冯赟和朱弘昭下去。
冯赟和朱弘昭一众人走后,郭威忙过来,“主子。”
“今晚宫里是你当值吧?”林从问。
“是我和弟兄们!”
林从沉声说:“在这守好,今晚没我;命令,谁都不许随便进我娘宫中半步!”
“属下明白!”
林从提着银枪进去。
……
半个时辰后,李嗣源床前。
王氏扶着李嗣源坐起来,林从提着银枪在侍立在床头。
两个枢密使跪在地上,“秦王据不放下武器,臣等只好……陛下节哀!”
李嗣源听了瞬间哭倒在床上,“我;儿啊!”
两个枢密使顿时尴尬不已。
林从看着两枢密使;表情,知道这时虽然他爹很伤心,可真要表现伤心,只怕让两枢密使和外面平叛;将士心生间隙,毕竟这些可都是刚刚杀了李从荣;“凶手”。
林从忙带着他娘一起上前去安抚他爹,并且趁机俯下身,在他后爹耳边小声说:“爹爹,从林知道您伤心,可此次两个枢密使和外面平叛;将士都看着,您万不可如此,否则只怕有人趁机生乱。”
李嗣源本来正在嚎啕大哭,听了林从;话,怔怔看着他,林从忙握着他后爹;手用力一攥。
李嗣源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李嗣源孬好也是从兵变中上位;,虽然年纪大了,又经丧子之痛,可脑子还是清醒;,撑着林从;手坐起来,看着两个枢密使。
“这个逆子无父无君,怎配堪为亲王,拟旨,废秦王秦王妃为庶人,今日平叛;将士,官升一级。”
冯赟和朱弘昭顿时松了一口气,忙说:“陛下圣明!”
“行了,朕累了!你们退下吧!”李嗣源疲惫地说。
冯赟和朱弘昭退了出去,不一会,外面传来将士;欢呼声。
而这些欢呼;,正是今天跟着去平叛;。
林从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今晚这事终于过去了。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李嗣源就握着林从;手,“我;儿啊!”头一歪,晕了过去。
林从立马扶住他后爹,大叫,“御医,快!”
早已在后面;御医立刻提着药箱冲了出来,把脉;把脉,施针;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