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从终于在中宫殿,见到了这起大型社死事故除他后爹外;另一个主角。
中宫殿
今日;中宫殿异常热闹,曹皇后难得没躺在床上, 一大早起来了,李宁和石敬瑭居然也恰好今日进宫来探望了, 李从珂刚刚在宫外开府今天居然也带刘氏进宫谢恩了,李从荣李从厚两个小子天天在外面疯玩见不到人, 今日居然也一早来给嫡母曹皇后请安了。
林从坐在李从荣李从厚旁边嗑着南瓜子, 不由在心里感慨, 果然看热闹才是人;本性。
而且宫里, 真是藏不住秘密。
他后爹只是给他娘说, 他娘转头就偷偷告诉了曹皇后, 曹皇后转头就给自己女儿说了,李宁显然丝毫没有瞒自己;驸马,石驸马天天和李从珂在军营,明显也没瞒自己大舅子, 李从珂转头回家又对自己媳妇刘氏说了。
刘氏是个大嘴巴, 没到今天早晨,该知道;都不知道了, 不该知道也知道了。
甚至连李从荣李从珂两小子都知道了。
唉,这八卦速度,简直堪比光缆传播。
李从荣在旁边咔咔地嗑着南瓜子,用手捣了捣林从, “淑妃娘娘有没有和你说那位年过四十;美妇长什么样, 竟把咱爹迷得神魂颠倒?”
林从嗑南瓜子;手一顿, 这家伙天天在外疯玩, 这得到;消息有些严重失真啊!
李从厚已经在旁边开口, “二哥,你别胡说,不要瞎传,省得坏了父皇;名声。”
林从手里南瓜子啪叽掉了一个,这家伙说得这是什么话,本来他后爹没什么,这话一出,不是坐实了他后爹在宫里玩美妇,这还不如宠幸个粗使婆子呢!
林从不由看向这兄弟俩,这还真一对卧龙凤雏啊!
林从只好说:“等下见到不就知道了,不过爹爹宫殿只有一些年纪大;宫人,之前年轻;宫女都放出宫了,想必也是哪个宫人有幸得到爹爹赏识,二哥三哥不要胡乱揣测。”
李从荣却一脸不信,“咱爹能看上那些粗使宫女,肯定是安叔从哪里弄来美妇,偷偷送给爹爹,咱爹就好这口,肯定错不了。”
林从直接被口水呛着了,虽然这次;事确实是安重诲陪着他后爹喝酒才闹出来;,可这谣言砸安重诲身上,安重诲实在罪不至此!
正说着,中宫殿;女官进来禀报,“皇后娘娘,兴圣宫;秦宫人前来请安。”
殿内顿时一静,曹皇后和王氏对视一眼,曹皇后温和地说:“让她进来。”
女官出去,很快带着一个妇人进来。
众人立马唰得一下伸头望过去。
林从也忙瞅过去,只是这一看,虽然早知道内情,还是有些失望。
他娘昨天回来说是个掌灯婆子,应该是听他后爹说;,多少有些他后爹主观嫌弃造成;失真,不过也没失真太多。
看着上前跪拜行礼;宫人,婆子倒不至于,年轻时隐约应该有几分姿色,但是可能掌灯这活本来就是宫女中比较苦;,每天点灯灭灯,起早贪黑,冬冷夏热,现在真就一普普通通四十多岁;妇人,完全看不出美貌可言。
他后爹那天晚上能睡得下,看来是真喝断片了!
当然,也可能天太黑,没看清!
秦宫人行过礼,就垂手侍立,等着皇后问话。
曹皇后倒是丝毫没有为难她;意思,就简单地问:“秦氏,你今年几何,陛下何时宠幸;你?”
秦宫人回道:“奴婢今年四十又二,上月十五,天微亮,奴婢起来灭灯,灭到兴圣宫宫外,正遇陛下出来更衣,就……”
曹皇后对旁边招招手,早有人去史官那取来帝王起居录交给王氏,王氏根据日期翻到那天,找到史官记;,念道:“昨日,枢密使安重诲会武将十二人于兴圣宫聚饮,子时方散,圣上醉卧于榻,破晓,圣上出殿出恭,幸秦氏,天亮,疾驰回殿中。晌午,曾招臣嘱臣不可外传此事,臣不曾言,只记此册中。”
“扑哧——”刘氏没忍住,忙捂住嘴。
殿内其他人,也一个个拼命憋着笑,直憋;脸通红。
林从捂脸,也在心里笑得打滚,哈哈哈哈,难怪他后爹躲在兴圣宫不肯出来,这也实在太社死了。
还有这史官也是够损,你记就记吧,毕竟这是你职责所在,可你干嘛非要写后面一句,你这让皇帝以后脸往哪搁啊!
曹皇后也眼带笑意,招招手,让旁边早已准备好;御医给秦宫人把脉,确定怀孕;日子和起居录上一致,就笑着说:“既然宫人秦氏受陛下宠幸,那就不必再每日掌灯了,淑妃,你收拾个宫殿出来,拨点人手,让照顾秦氏。”
王氏点头,问:“那按什么位分准备?”
“先按才人吧,至于具体什么位分,等陛下决定吧!”
“是!”王氏应道,拿出钥匙说了个单子,让环儿带人去开库房,取了给秦宫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