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君”四个字眼睛一亮,这个是任何想做皇帝;人都不能拒绝;,忙问:“这话怎么说?”
“监国虽和已故;陛下是兄弟,可监国为养子,如今陛下已去,唐朝气运已尽,监国何不恢复本姓,另立新朝,如此监国就是开国太/祖,此等荣耀,岂是寻常君主可比。”李琪巧舌如簧地说。
李嗣源顿时被李琪说得心花怒放,开国太/祖,这可是每个朝代就一个,确实非一般皇帝可比,只是李嗣源此时还有些矜持,犹豫了一下,对霍彦威说:“这事本监国想想,你们先退下吧!”
霍彦威和李琪对视一眼,心知李嗣源已经心动,便带着群臣起身告辞了。
霍彦威和大臣们走后,李嗣源站起身,高兴地在大殿走了两圈,然后一把抱起林从,“林儿,你爹爹以后要当开国皇帝了!”
林从听得也很是激动,开国皇帝,这个听起来很拉风啊,唉,等等,他怎么记得他爹在历史上是后唐明宗,不是后唐太宗。
林从正疑惑,却见李嗣源又纠结,“只是这样,那李琪说得恢复本姓,会不会有点对不起义父,虽然我不是义父亲生,可义父一直待我如亲子,李琪那家伙就这句说得不好,我不爱听。”
林从倒是知道历史上很多做养子;得了皇位建立新朝确实都恢复本姓,倒也没有怀疑,反而好奇地问:“爹爹,你本姓叫什么?”
李嗣源眨眨眼,“我没本姓啊!”
“啊?怎么会没本姓?”林从很是惊讶。
李嗣源挠挠头,“我很小;时候,我们还是部落,族长是亚子;爷爷,汉人就叫族长朱邪赤心,后来族长帮唐朝守边有功,被唐朝皇帝赐名李国昌,大家就都跟着族长改了汉姓,我胡名叫邈佶烈,族长给我起了名字叫李嗣源,我就一直这么叫着。”
林从听了目瞪口呆,唐朝皇帝给你们族长赐姓,你们就一个部落跟着姓,这扩编速度,通货膨胀就看了自愧不如吧!
难怪李姓经过唐朝迅速扩大成为天下第一大姓。
等一个,如果他爹改回朱邪·嗣源,他岂不是要改成朱邪·从林?
林从瞬间一个激灵,不要啊,这样以后他写名字岂不是麻烦很多!
李嗣源倒不知道林从纠结什么,他只是觉得很是愧疚,尤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义父,李嗣源突然抱起林从,朝外走去。
“爹爹,我们要去哪?”
“去端明殿。”
*
端明殿
李嗣源抱着林从看着面前;大门,突然有些后悔。
自从他进宫来,其实他;兴圣宫和端明殿就一墙之隔,可他从来没来过,说到底,还是他还是心中有愧,不敢面对躺在里面;李存勖。
李嗣源叹了一口气,推开大门。
大门打开,端明殿一片漆黑,只有正殿,隐隐有光亮传出。
李嗣源一惊,端明殿竟然有人!
李嗣源抱着林从,悄悄走上前。
正殿中,一个漆黑;棺椁摆在正中间,旁边跪着一素衣男子,素衣男子面前有个火盆,素衣男子跪在火盆前,面容悲切,烧着一篇篇写满字;祭文。
而火光,正是从火盆中传出来;。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叹息声,“原来是先生。”
素衣男子手一顿,抬起头,就看到李嗣源牵着个孩子,从暗处走了上来。
素衣男子俯身行礼,“见过监国。”
李嗣源牵着林从走过来,随手捡起一张还没烧;祭文,看了两眼,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可还是看纸上有星星血迹,定然是眼前男子呕心沥血所作,心中叹了一口气,亲手扶起眼前男子,“先生还请节哀,先生如此,亚子若活着,也会心疼;。”
冯道起身,掩住眼中伤痛,“下官一时情难自禁,让监国见笑了。”
李嗣源没有再说什么,看到旁边;香烛,拿起三根香,在旁边烛火中点燃,然后对着李存勖;棺椁拜了拜,在香炉上插上。
然后两人就是一阵沉默。
其实也确实没什么能说;,一个是李存勖心腹,一个是害李存勖间接躺在这;,两人之间,还真没什么好聊;。
李嗣源站了一会,就牵起林从;手,打算离开。
只是李嗣源刚想要转身,冯道在后面开口:“监国不日将登基,不知陛下身后事如何处理?”
李嗣源停下,对冯道问这个倒没觉得冒犯,冯道是李存勖;掌书记,后来;翰林学士,虽是臣子,却也是家臣,这事冯道问还真不算逾越。
李嗣源想了想,回道:“等本监国登基后,会下旨厚葬亚子,先生放心。”
冯道听了袖里;手一紧,嘴上却说道:“下官谢监国仁厚。”
然后再次给李嗣源行了个大礼。
李嗣源不疑有他,就回过身扶起冯道,温和地说:“先生不必如此,亚子和我多年兄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