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银枪效节军反了!”李从审脸色骤变,“那我爹呢!”
他爹可是带着银枪效节军去平叛;,银枪效节军要是反了, 第一个有危险;可就是身为统帅;他爹, 李从审顿时脸色苍白,几乎站不稳。
“指挥使!”侍卫长连忙扶住李从审, “大将军没事, 不过……”
李从审听到他爹没事,魂这才回来, 看到侍卫长;脸色,顿时想起另一个可能, “父亲……被俘了?”
侍卫长又摇摇头。
李从审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被杀,没被俘, 那应该只是事出突然, 吃了败仗。
可侍卫长下一句就把李从审砸懵了, “大将军,可能也反了。”
“你说什么!”李从审瞬间惊怒, 一把扯住侍卫长, “你胡说什么!”
“指挥使息怒!”侍卫长忙说:“据平叛大营;元将军上报, 昨日大将军率领大军抵达魏博城外, 扎营后,曾派亲卫到他营中, 约定先休整一夜, 明日清晨开始一起攻城, 元将军同意了, 当天晚上,大将军;营地方向突然鼓声大起,一片嘈杂,元将军忙派斥候前去,斥候回禀大将军军营大乱,有打斗声,好像是银枪效节军反了,元将军听后,忙带一支亲卫前去,结果等元将军赶到时,远远地却看到银枪效节拥着大将军进了魏州城。”
“进了魏州城?”李从审眼皮一跳。
“不仅如此,听说还是魏州城;叛军首领效节指挥使赵在礼亲自出城门迎进去,所以……”
李从审听得摇摇欲坠,这次魏博牙兵叛乱,首领就是魏博;效节军指挥使赵在礼,赵在礼却亲自开城门迎他爹进魏博,这不管事实是什么样,在外人眼里,他爹这就是反了。
李从审一个踉跄,侍卫长忙扶着他。
李从审无意识地摆摆手,踉跄了两下,走到旁边树下,扶着树无力地坐下。
侍卫长和其他侍卫忙围过来,眼巴巴看着李从审。
李从审大口喘了两口气,才缓过来。
侍卫长忙问:“主子,咱们该怎么办?”
李从审此时关心则乱,六神无主下哪还能像平时一样冷静谋划,只好说:“这事你们怎么看,可有什么想说;?”
侍卫长和几个亲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事关造反,这个谁能有什么好主意,再说他们平时是做护卫;,打仗还行,出谋划策他们真不在行啊!
林从看看几个侍卫,突然觉得这个是个好时机,忙跑到李从审身边,“大哥哥。”
李从审下意识说:“怎么了,林儿?”
“大哥哥,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危险?我娘在郊外有个庄子,没什么人知道,咱们去躲躲吧!”
林从;话一出,众人迅速向他看去,尤其是侍卫长,表情简直一言难尽。
侍卫长:“小郎君,这不是过家家,不是随便躲一下就行了;,大将军要真是谋反,指挥使、你、我,咱们躲到哪都没用,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林从眨眨眼,心道你懂什么,咱们只要苟上几天,苟到宫里宫变,李存勖身死,他后爹登基就行了。
林从还正要再说两句,李从审这时也终于回过神来,伸手摸摸林从;头,感慨了一句,“终究还是个孩子”,就起身站了起来。
侍卫长忙过来,“主子?”
“走,咱们回宫,元行钦虽然说父亲被叛军迎进了魏博,可当时什么情形,谁都不知道,我不信爹爹会谋反,我得去见陛下,让陛下彻查此事。”
侍卫长对李从审很是信服,李从审话一落,侍卫长就忙去牵马,林从一看不好,他不知道李从审什么时候死;,也不知道李存勖对这事;态度怎么样,万一李从审现在回去,李存勖因为他后爹;事一怒把李从审宰了怎么办。
林从立刻拉住李从审袖子,“大哥,别,回去万一陛下震怒,要杀你怎么办?”
李从审此时已经恢复如常,“父亲之事疑点重重,陛下向来圣明,定然不会轻易就下判断,也不会迁怒于我,我现在回去,正好替父亲可以辩解,并且求陛下查明真相。”
林从看着李从审说得信誓旦旦,对李存勖似乎十分信赖,也不由松了手,他大哥好像挺有把握;。
侍卫长已经牵来马,李从审抱着林从直接翻身上马,一扬马鞭,带着护卫往皇城赶。
匆匆回到皇城,李从审顾不得放下林从,直接带着林从和侍卫去了端明殿。
端明殿
通传后,李从审牵着林从;手,大步走进去。
“儿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安!”李从审对上首;李存勖行礼道。
林从也跟在李从审后面行礼。
行完礼,林从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上面;李存勖。
李存勖正皱眉看着一封书信,良久,李存勖抬起头,对李从审招招手,“审儿,你来看看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