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要是往日还没什么,偏偏如今陛下刚得了天下,正是马上要大封群臣;时候,到时无论和陛下宫里;娘娘打好关系,还是和其他节度使家;来往,你这都没人,到时岂不要吃亏?”
李嗣源听了更想哭,“我也想到了,可这不就是赶上了么!”
安重诲想了想,一咬牙,劝道:“要不你再纳个侧室?”
李嗣源:“啊?”
“纳个能替你打理内院;侧室,最好还能熟知京城这边;风土人情,能帮着曹夫人处理你和同僚之前;人情往来。”
“这……”
李嗣源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倒是可行,毕竟他当初纳夏氏,也是这个目;,只是如今他今时不如往日,他正在风口上,怕一不小心进个不知根底;事。
安重诲自然知道李嗣源担心什么,说:“这事你放心,我亲自去帮你找,定然找个知根知底;。”
李嗣源听了点点头,又想到家里;正室曹氏,忙抓着安重诲加了个要求,“找个好相与,最好别找世家女,小门小户就行,曹氏素来性子弱,和我是结发夫妻,不能让她受委屈。”
安重诲听了差点想骂娘,清楚朝臣关系,擅长夫人间交际,这本就是世家女才学;东西,小门小户,上哪能接触到这些东西。
不过想到曹氏,素来对他也不错,再加上安重诲是真心想李嗣源好,也担心他一不小心弄得家宅不宁,只好捏着鼻子认下,“好,我替你在京城打听打听,希望能给你找一个符合心意;。”
临走前,安重诲提了一下做他中门使;事,李嗣源对这事倒是答应;挺痛快,这节度使下属臣一事,本就是节度使挑自己;心腹,他和安重诲素来关系好,安重诲能力也还不错,做他;中门使完全没有问题。
于是,安重诲捞了一个中门使,带着这点奖励,去给李嗣源找他口中既要擅长夫人外交又要擅长打理家务还要贤惠懂事;小门小户侧室去了。
安重诲:老大既要…又要…还要……忒难伺候!
*
和刘偏将预估;差不多,刘家大郎在两天后,果然被放了回来。
只是比众人想得要狼狈;多,浑身;衣着佩饰全无,甚至连头上;玉簪都被人撸去了。
不过即便这样,大家还是很开心,尤其大娘子和大嫂子,抱着儿子/丈夫激动;又哭又笑,一直说“只要人活着回来就好!”
剩下;就是二郎,几天后也回来了。
比起大郎,刘家二郎要好一些,还带了个包袱回来,只是人却是一脸苦相。
听他说他所在;州,一开始李嗣源大军过;时候,没顾上他们,可等后面李存勖带大军过时,直接被端了,州衙;刺史直接被李存勖换成了自己;手下,而他们,好在李存勖还算仁慈,只是把他们丢了出来,没要他们性命。
总之一句话,刘家二郎官丢了。
二郎对此很不甘心,可大娘子和二嫂子却很是看得开,直言“官丢了以后再托人找,只要人回来就好!”
大娘子看到两个儿子都回来了,心顿时放下了,之前动不动就晕;病也好了大半,刘府终于又能正常运转了。
傍晚
王氏在正院帮着大娘子盘算完一些账目,就牵着林从;小手,从回廊慢慢往自己;院子走。
王氏走;很慢,慢到林从都忍不住抬起头看着她,疑惑地问:“娘,你怎么了,累了么?”
却发现王氏在默默流泪。
林从大惊,“娘!”
王氏停下,突然蹲下一把抱住林从,带着哭腔地说:“你爹爹;余荫没了。”
林从感受到后背上他娘;泪水,也沉默了。
“你爹爹虽死,可在军中四十年,故旧都在,大娘子;娘家,当年也因为你爹爹;兵权,一跃成为京城数得着;世家,可如今,改朝换代了,你爹爹;故旧都成了前朝降臣,将会被唐帝带;将领取代,大娘子;世家,也会被唐帝带来;世家取代,如今你两个哥哥又丢了官职,我;儿,你以后要如何长大!”王氏抱着儿子哭得肝肠寸断。
林从慌忙拍拍他娘,抬头看着这雕栏玉砌;宅子,“娘,你别哭,爹爹还留下不少钱,大不了我们以后关起门来过自己;小日子。”
王氏抬起头,看着林从,眼中含泪,“如今刘家没了依仗,下面;庄子,已经看碟下菜,这次;租子,送来不到上月;一半,我刚刚理账发现;,都没敢给大娘子说,就怕又气晕她,而这宅子,儿啊,只怕咱们住不得了。”
“啊?”林从大惊。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如今咱们无权无势,再住这宅子,和一块砧板上;肥肉有什么区别?”
林从身子一僵,只觉一股寒气从头凉到脚。
是啊,他们无权无势,再住这个宅子,只会招灾。
林从抬头看着这个富丽堂皇;宅院。
林从头一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