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我所用的人,我从来不留。”魏王盯着他,在等着他服软。 利诱与威逼,他总会选一个。 祁畅跪着,冷汗往下淌,从鬓角滴落在地、从手指缝隙滴落在地、从膝盖上浸湿在地,身躯下方的阴影逐渐潮湿,连成一片。 他的手指指甲卡进青石板缝隙中,曲折、断裂,而他一无所知,只是不住颤抖。 他知道魏王在等他回答,但他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赵先生,我不是你口中的小人! 去岭南! 去那个蛮荒、多毒之地! 他在心里狂呼呐喊,影子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颜色浓郁,仿佛是将怒火都积蓄到了其中。 魏王漠然看他许久,见他身不由己地颤抖,还在强做镇定,叹道:“本王是替你可惜,你一个乞丐,能走到今天,其中苦楚艰难,可想而知,你既然要学安金藏剖腹救主,那自己的人生便化作云烟了。” 祁畅冷汗涔涔,嗓子干哑:“臣、臣的——先生......” 提到先生二字时,他仍有心虚之感,因为赵世恒从不当他是弟子。 但现在,他应该有资格做赵世恒的弟子了。 “先生教导过臣,守节死义。” 魏王拊掌:“好,本王今日倒是见了个硬骨头,世人都说邬瑾有文士之风,可依本王看,你才是真有骨气。” 他脱下身上鹤氅,蹲身披在祁畅后背:“岭南湿冷,彻骨寒凉,本王就送你件衣裳御寒吧。” ..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