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下太和楼,他因此摔断了左腿。 传言接骨时请的大夫受了济阳郡王的请托,没有为他接正位置,他腿好之后才发现跛脚,含恨辞官,不知去处。 三鼎之士为师——想到这里,他一颗心在腔子里狂跳,浑身血液都涌了上来。 可随即,他又本能的想要避开莫千澜。 莫家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可经过莫千澜的手,却成了活沙地,随时可能吞灭不知深浅的人。 一瞬间,邬瑾心里转过许多念头,踟蹰之意,竟比当日在莫千澜面前对答还要难。 邬母没有听到殷北附耳所说的话,见邬瑾面带震惊、犹疑,又是半晌不言语,心里更是没底,不知道殷北在邬瑾耳边到底说了什么。 片刻后,邬瑾徐徐吐出一口浊气:“多谢莫节度使好意,我还是在州学读书。” 邬母松了一口气。 殷北很失望,但还是维持了笑脸,和邬瑾告辞。 邬意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见殷北出去,连忙侧身相让,等他走远了,就匆匆跑进来,满脸欲言又止。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睡觉,他立刻钻进被窝里,悄悄问还在灯下用功的哥哥:“哥,去做斋仆多好啊,三两银子呢,肯定也管饭,顿顿都吃肉,你干嘛不去?要是我,我就去。” “睡你的。”邬瑾翻动书页,没有回答他,心里也有几分苦涩,又疲惫又茫然,认真写完日录,也吹灯睡下。 一夜过后,邬瑾早起,站在床前想了想殷北的话,又深埋心底,出门去洗漱。 吃过一碗稀粥,他迎着晨雾出了门,没去州学,而是先去刻印务捡废纸用来做功课——他没觉出累,因为从来没有轻松过。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