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 。
这僵尸的骨头可真硬 ! 白姜自从得到这把唐刀 , 每次使用都觉得心应手 , 就没有自己斩不断的东西 , 那种成就感在此时遇上滑铁卢 , 这僵尸太硬了 ! 唐刀劈向它拿起的手臂 , 竟向砍在铁板上 , 震得她虎口生疼 , 手臂和肩膀的骨头咯吱响 。 而这般用了七成力气的一斩 , 竟没能将其手臂斩断 , 还剩下一层皮肉连着 。
她当机立断抽回刀 , 拿脚一踹将僵尸踹开 , 旋身往身后又是一刀 。
糯米大概有点作用 , 被一盆糯米洒了一身的僵尸浑身都跟淋了硫酸一样滋啦啦响 , 融化的皮肉流淌下来 , 红色的眼普里像沸腾着红色的血水 , 它嘶嘶叫着扑向白姜 , 并举的双臂被白姜砍断 。
这一斩 , 白姜用尽全力 , 虎口撕裂刺痛 , 半就受伤的手掌更是雪上加霜 。
白姜深吸一口气再次举刀 , 还不够 , 这点伤而已她能够忍受 。
她眼中只剩下这两头僵尸 , 她杀过丧尸 , 还未杀过僵尸呢 , 威胁她生命的东西 , 她全都敢杀 。
在凛凛战意之下 , 身体的疼痛全都被飙升的肾上腺激素带来的力量和冲劲压下 , 她不知疼痛不知疲倦 , 无数次挥动唐刀 。
这一次她的刀刃所向是僵尸的脖子 。
好在僵尸虽然身体僵硬 , 但跟丧尸比起来灵活度降低很多 , 白姜估计这跟尸体
的新鲜度有关系 , 她经历过几个丧尸副本 , 丧尸都是由新鲜的死人尸体制造而成 , 前脚刚被咬死 , 后脚就变成丧尸了 , 尸体还保留着生前的肌肉骨骸等柔韧的状态 。
而眼前这两头僵尸则不然 , 从服装上看 , 果然如习婕说的一样不是现在的衣服 , 这两人穿着考式的短打 , 看起来死了几十年了 。
死而不腐为僵 , 怪不得这么硬呢 !
风干几十年的考腊肉能不硬么 。
白姜使出了十分的力气 , 将一边躲避丧尸的袭击 , 一边重重砍下 。
它们的袭击方向很单一 , 伸着的隔壁硬邦邦不能弯曲 , 只能横扫 , 双脚也无法打弯只能蹦跳 , 白姜躲避它们的袭击很轻松 。
很快她就两颗头颅砍下 , 砍断脖颈的时候一滴血都没有流 , 两颗头颂落在地上后嘴巴还在不停开合 , 做出啃咬的姿势 。
白姜拿手电筒照一照切口 , 发现里面全是近乎凝固 、 浓稠至极的黑色臭泥 。
屏住呼吸用枯树枝拨了拨 , 那臭黑泥还很粘 , 随着她的搅动发出黏腻的声音 。
实在是太臭了 , 白姜丢开树枝 , 翻身上窗 , 她得看看习婕现在怎么样了 。
对习婕来说 , 在一个荒村夜战僵尸 , 是她做梦都不敢构思的诡诱荒诞内容 , 但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压下恐惧去 “ 打僵尸 “。
僵尸落在院子里 , 在她回到房间的时候 , 正好撞门要进来 。
习婕浑身颤抖 , 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木柜子推过去 , 木柜倒下压住门板 , 这让她多支撑了几分钟 。
很快 , 僵尸将薄薄的门板装开一个洞 , 老旧的木柜倒是质量颇好 , 木板很厚实 , 但到底太旧了 ! 木板摇摇欲坠 , 根本撑不住 。
习婕一手抓着手电筒一手握着菜刀 , 感觉自己像奔赴未日决战的女战士 , 她将手电筒放在椅子上照着门口 , 双手握刀大喊一声 “ 啊 !“, 然后用力劈下 !
才伸了一双手进来的僵尸被菜刀斩手 , 发出愤怒的嘶吼声 。
那吼声听着不像人 , 倒像是深山猛兽 , 习婕止不住打颤 , 眼泪簌簌往下流 , 她瞳大眼睦将卡住的菜刀拔出来 , 再次斩下 。
她给自己洗脑 : 这是在剁鸭子 , 过年回乡下的时候她剁过的 , 不难 …...
剁鸭子 , 剁鸭子 …...
白姜进来的时候 , 看见习婕正绕着房间逃命 , 在她身后蹿跳追着一只失去肘部以下部位的丧尸 , 两只断手在地上挠空气 。
手电筒一照 , 白姜就看见僵尸身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砍伤 , 本就破烂的衣物条条絮絮地挂着 。
看见白姜习婕眼前一亮 , 气喘吁吁 :“ 白姜 ! 砍不死 ! 我砍不死它 ! “
她有一刀砍在僵尸的嘴巴上 , 结果菜刀被獠牙播开一个口子 , 难以想象那口牙齿咬中自己时会有多么恐怖的力量进行吸食啃咬 , 她不想死 , 不想死得痛苦 , 可她真的无法将它杀死 。
幸亏这东西虽然蹦起来速度快 , 一蹦就能蹦一米多远 , 但它不机灵 ! 只会直勾勾地追着她蹦 , 不会灵活拐弯 , 于是习婕在绕着屋子的四个角遣着僵尸跑 , 已然跑得筋疲力尽 。
白姜大步向前 , 已然又痛又麻木的手臂再次举起 。
在习婕瞳大的眼睛中 , 那头僵尸头身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