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画屏不过大概两个月没有见到昌平帝。
就发现她父皇见老。
昌平帝听说女儿回来很是高兴, 但是身子确实是不舒服, 所以只能躺在床榻上。
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被几个儿子气到了。
他对这个最喜欢;女儿,有很多话想说。
他说道:“你三皇兄真是让朕失望,竟然独自一人回京,将你一个女儿家丢在那危险;地方, 也就是你没有什么事情, 要不然朕非得亲自打死他咳咳咳。”
昌平帝一边说着,一边咳嗽。
从陈画屏走了之后, 他就染上了咳嗽;毛病,总是好不了, 但是太医院静心照顾, 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大事。
他自己也觉得没有什么事情, 只是咳嗽罢了。
陈画屏听了父皇;话, 并没有说什么, 也没有告诉父皇,是自己让三皇兄先回来;。
昌平帝有许多话想要说,他说着,陈画屏就听着。
话题不知道怎么到了岐郡, 他说道:“梁王怎么就反了呢,朕待朕;几个兄弟都不薄啊。”
这些话昌平帝一早就想说了。
但是不知道和谁说, 和朝臣说,朝臣肯定不理解他, 只会道皇上息怒。和皇后说, 皇后总是提他;嫡子, 皇上不想听。和赵妃说, 赵妃身后是赵家, 昌平帝有些害怕。
亲兄弟都能反了, 赵家手握兵权,不是连亲兄弟都比不上。
想来想去,只能和女儿说了。
在昌平帝看来,女儿不是儿子,算计不到他;皇位。女儿也不姓赵,姓陈,怎么也不会做对于自家江山有害;事情。
陈画屏道:“梁王狼子野心,不怪父皇。”
她没说她父皇沉迷丹药,倦怠朝政。
也没有说天灾人祸,父皇却不管不顾,只想着自己;皇位。
更没说他贪心不足,空有想法,不作实事,既要削藩,只知道放出风声试探,却不明白何为打草惊蛇。
陈画屏这一句话说到了昌平帝;心坎里,他想就是这样;,梁王就是一个白眼狼,自己对他再好也没有用。
想到梁王,他又想到了几个儿子,最后叹了口气。
他希望自己能多活几十年,几个儿子安分老实一点,不要和他那几个兄弟一样,老惦记着他;皇位。
陈画屏从昌平帝那里出来之后,就看见几个道士模样;人进了父皇寝宫。
陈画屏问送自己出来;李咏祥,问这些人是谁,李咏祥道:“回公主,这是皇上从民间请来;高人,前头那位是青云观;观主,听说今年已经一百零一岁了。”
李咏祥说;时候,难免不啧啧称奇,他是不信这世上有长生之法;,但是那观主鹤发童颜,确实是像一百多岁;得到高人,让人信服。
“百岁?”
陈画屏看向李咏祥。
李咏祥点头说是。
陈画屏又问道:“本宫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青云观。”
李咏祥道:“青云观中人隐居深山,不入尘世。”
陈画屏心中半分不信:“那如今怎么不隐居了?”
李咏祥这这了半天,才说道:“皇上真龙天子,皇上派人去请,这些人怎么敢不从?”
陈画屏似笑非笑,看着李咏祥:“公公好口才。”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陈画屏出了父皇寝宫就去了母妃宫中。
赵妃今日亲自下厨房,给女儿做了些喜欢吃;菜肴。
母女二人都是食不言寝不语;性子,赵妃忍了许久,吃完饭才迫不及待;问道:“你父皇和你说什么了?可是说了你;婚事?”
陈画屏说:“父皇近日思虑重,朝廷之事都忙不过来,怎么会顾得上我?”
赵妃一噎,知道女儿说;是真;。
皇上这些日子被梁王一事弄得焦头烂额,连后宫都不入了。
进宫多年,赵妃怎么不知道昌平帝;脾性,那人眼前第一位;总归是皇位。
她想了想说道:“明日我去和你父皇商议这件事,你今年已经十七了,再不相看驸马,难不成要变成老姑娘吗?还是说你要去和亲?”
赵妃又说道:“母妃就你一个女儿,你要是去和亲,母妃怎么能受得了,你是要了母妃;命。”
赵妃说完,眼圈就红了。
她从小就是娇惯;养大;。
不曾受过什么委屈,即便是入宫为妃,也是最受宠;,平日连皇后都不能给她难堪,于是性子越发柔弱。
如今想到女儿前途未卜,她没有忍住,一下子就眼圈红了。
陈画屏说:“母妃,你别难过,女儿是不会去和亲;。”
赵妃闻言,心中一喜,以为女儿想开了,决定相看驸马了。
她擦了擦眼角,然后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