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呜呜大哭起来。
绯如兮现在一颗心全在想:
青琯怎么了,昨日拜别之时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觉醒来,他就牵扯进这么重大的命案中去。
她久久不发话,陷入沉思,红枫长老咳嗽一声将她从思绪游离中牵扯回来道:“绯如兮,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就是她,凶手除了她还能有谁……”
“依我看,昨夜与她在一起的那两个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大半夜的一女二男满大街游荡,指不定有什么猫腻呢……”
四周的人群中传来各种恶语,绯如兮却冷静道:“我以我的性命担保,此事与我无关,请给我一点时间,我定把凶手揪出来绳之以法。”
“给你一点时间?我看,你是见真相暴露,想借口逃脱吧。”一个穿着道袍的长胡子老头站起身来呵斥道。
绯如兮此刻心烦得很,她怼道:“你又是谁!”
那老头气得广袖一甩道:“我阳壮派因为你与那恶魔青琯勾结,百年基业毁之一旦,你现在还问我是谁,我是谁你师尊没告诉过你吗?”
绯如兮记得从前莫长离给她讲授知识的时候,就提到过,淮南一带自发的结灵门派诸多,但都不成气候,唯独阳壮派稍有名气,不过是臭名的名。
阳壮派收的弟子都是市井流氓,杀人放火之徒,平日里作风不良,又被戏称为壮阳派,他们的门主阳壮真人更是以不正规的渠道带领弟子修行,因此门派中根系复杂,且见不得人的事隐藏得极深,诸事堂暗中调查了几次,都没有找到充分的证据要求此门派解散。
如今他大言不惭提到莫长离,绯如兮冷笑一声道:“你这种货色,还不配从我师尊的口中说出来,而且,我也没兴趣知道你是谁。”
他气得颤抖,结巴了半天只吐出:“你……你……你”字,莫长离暗笑一声,对绯如兮道:“阿兮,师尊教过你要尊老爱幼的。”
绯如兮知道莫长离在偏袒他,于是道:“我知道,可是师尊,有的人为老不尊,倚老卖老。”
台下的第子皆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早就看这阳壮真人不顺眼了,借此机会嘲笑一番。
那阳壮真人吃了哑巴亏,板着一张脸道:“请南塘给我们一个交代,给死去的百姓以及现在还在流离失所的人一个交代。”
诸事堂的红枫长老正要开口,莫长离从长老席上站起身来,对一众人道:“我相信我的弟子是无辜,我会陪她一起找寻真相,若最后确定凶手仍然是她,我和她一起受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莫长离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一不震惊,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诸事堂的长老早就知道莫长离这人护短得很,尤其是她这个女弟子绯如兮,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从前那戒律堂的长老命案一事,哪怕重重证据指向她,他也肆无忌惮的偏袒她,无条件的信任她。
如今这事虽说是由诸事堂主持,可最后怎样处置,还是得听莫长离的,于是红枫长老道:“各位安静,就如无争长老所言,七日之后,此事再做定夺。在此期间,所有淮南流离失所的百姓,由南塘统一安排住行。”
那阳壮真人及其门中的弟子敢怒不敢言,纷纷甩袖离去。
红枫长老对莫长离道:“我知无争长老你能力甚强,还是那句话,如果需要人手说一声就行。”
莫长离点头道:“多谢。”
他正好需要诸事堂打探情报一流的人,去帮他打探那青琯的身份,以及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
待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去之际,绯如兮才蹑手蹑脚的走到莫长离身边,委屈巴巴的喊了句:“师尊。”
莫长离见她这副不太开心的模样,伸出手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柔声道:“阿兮,以后你万事小心,去哪里都要跟我说一声,这结灵大陆远没有你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绯如兮抬眼望着莫长离的眉眼,突然有些伤感起来,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她,而是要她注意自己的安危,还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以自己为担保信任她。
她不由得眼眶发酸,扑进莫长离的怀中道:“谢谢师尊,我以后去哪里都告知你一声,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莫长离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道:“阿兮,笑一个给我看看。”
这本是一句轻浮的话,可从莫长离嘴里说出来,竟温柔无比,绯如兮从他怀中抬起头,笑得梨涡深深。
莫长离又一次深陷近绯如兮的笑容中去,她的笑总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让莫长离能一下子忘记疲惫,光是看着她笑,就觉得生活从未从此美好过。
绯如兮如实的将那日他如何去找寻金枫逸与系统君,以及如何击退那两名粗汉,然后随青琯一起去他家喝茶吃饭的事一一说了出来,除去她与系统君之间的秘密。
莫长离不由得皱着眉道:“据诸事堂的人回报,那青琯突然间发狂,攻击力极强,走一路杀一路,南塘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过去,可,诸多结灵师合力都无法将他炼化,只得暂且将淮南圈起来,那其中没有逃脱出来的百姓还有很多,现在仍有弟子在殊死一搏。”
绯如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