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慕从青玉居出来的时候,许若悠抱着熟睡的梓昀,似乎已经等得有点累了,一只脚踩在台阶上,一只手抱着梓昀,正有点艰难的捏着自己已经发酸的胳膊。 冷雪慕心里微微有些悸动,急忙加快步子,大步走过去,将梓昀从许若悠手里接了过来。 “你……”许若悠吓了一跳,回过头才发现是冷雪慕,这才放心,想问问他处理的怎么样了,又觉得自己问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便又没把话说下去。 “处理好了,我们走吧。”冷雪慕却主动跟她说了情况。 虽然没有细说,但许若悠还是觉得心里余下的那点不爽,顿时烟消云散了。 许若悠点点头,浅笑一下,跟着冷雪慕上了车。 随着冷雪慕出来的白乐笙看到这一幕,心里的嫉妒和憎恨便在一瞬间发酵到了极致。 “叮铃铃……”白乐笙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直接接通,语气有些微冷的冲着话筒道:“喂!什么事?”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才响起一个男音:“乐笙啊,谁惹你不高兴了,怎么脾气这么冲啊?” 白乐笙愣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来,忙把手机稍稍拿开了一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陈国强?居然是他! 陈国强便是当初她拜托他帮忙处理许若悠妹妹的事情的那个色鬼局长,当然,除了那件事之外,最重要的是,单依依死亡的事情也是她拜托他处理的。 所以要说她会忌惮什么人,除了蒋末诚之外,便是这姓陈的了。 单依依那件事的真相,这个世界上除了许若悠和蒋末诚是知情人之外,知道的最清楚的,便是陈国强了。 白乐笙稍稍调整自己的声音,有点歉然的笑着对着话筒说道:“呦,是陈局长啊,好久不见。我刚刚跟我助理生了点小气,没留心是您打过来的,不好意思,您别见怪。”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许久不联系,乐笙你把我这老朋友都忘了呢。”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阴阳怪气的,透着一丝丝凉意。 白乐笙的面色再变,急忙将脸上的表情都调动成笑容满满的样子,轻笑着语气熟稔说道:“陈局长这话说的,我就是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陈局长您啊,您帮了我那么多忙,我怎么会忘了您对我的好呢。” “我就知道乐笙你懂事,知道知恩图报,不像那有些人,找人办了事,事后就不认人了,对付这种人我这人向来不手软的,你也知道,我这人脾气好,也脾气不好,就看对方什么态度了。” 陈国强的声音不温不燥,却透着丝丝的威胁味道。 白乐笙心里暗骂一声,嘴上却赶紧说道:“对对对,陈局长您的为人我是很清楚的,我当然不会是那种不知恩图报的人,这点您也是明白的对吗?” 陈国强笑着道:“那是自然,不过最近有几个案子实在有点棘手,我这也没抽出时间来跟你聚聚,今天晚上恰好有空,乐笙过来,咱们好好叙叙旧如何?” 白乐笙听了这话,脸色顿时有些发绿,半响才强笑着道:“陈局长,您看我这会还在一个拍卖会上,要不咱们……” “乐笙啊,不是我着急见你,你也知道,咱们B市的警察厅厅长刚上任不久,这个赵东翔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里暗里的在调查单依依那个案子,我这几天为了这事也焦头烂额的,实在是有些为难啊……”陈国强不等白乐笙说完话,便叹了口气絮絮叨叨的说道。 白乐笙听到“单依依”的名字,脸色顿时惨白起来。 怪不得那个女人有恃无恐,非但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面前,甚至连儿子都带出来跟她明目张胆的摊牌,以冷太太的身份自居。她一直以为她是存着侥幸的心理,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可现在看来,她有这个胆子的原因,恐怕是单依依的案子有了什么差错。 想到这里,白乐笙急忙道:“陈局长,您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到。” 陈国强笑着道:“这就对了,别的什么事情会比得上这件事重要,你说对吧乐笙?” “那是自然……”白乐笙咬着牙,脸色难看至极道。 陈国强挂了电话,地址很快便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天悦酒店! 果然又是这个酒店,这该死的老色鬼每次都约在这家酒店,为的不过是这家酒店那特殊的客房…… 白乐笙的脸上一阵青白交加,浑身的细胞都充斥着嫌弃和抗拒。可她却心里明白,她要是今晚敢拒绝陈国强,明天法院的传唤单就会到她的面前。 白乐笙不敢不去! 她咬着牙紧捏着手机,调整了半天才拿起电话打给了助理,让助理把她的保姆车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