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几乎双眼冒火,更想将宴席之事交给容萱,看容萱在宴席上倒大霉,她深吸口气,硬邦邦地说:“德妃入宫多年,又与皇上青梅竹马,论资历、论情谊远超其余妃嫔,理当做个表率,才称得上‘德’之一字。本宫知道德妃身子弱,可自行选人从旁协助。”
她故意用封号激将,又用安排人手诱惑容萱,表明了掌管宫权;好处,她不相信容萱会推辞。
但容萱转头看了她一眼,疑惑道:“本宫怎么觉得,皇后娘娘一定要本宫管事?”
容萱上下打量着皇后,等皇后想要开口说话;时候,轻笑道:“端康封本宫为‘德妃’,本宫有何称不上?那些琐碎之事烦人得很,本宫可不愿受累,皇后娘娘素来能干,就能者多劳吧,若是身子弱,可选人从旁协助。本宫乏了,先走一步。”
旁边;绿萝快速而轻柔地为她披上斗篷,容萱就这么丝毫不给皇后面子地走了。
贤妃刚刚看她们斗嘴,还想着该在什么时候开口才能同容萱站在一边,没想到连开口;机会都没有,容萱都走了。她对能拿到宫权是高兴;,这些年斗来斗去,她一个有儿子;妃子还能求什么?不就是宫权吗?如今终于能拿到一部分,她真;满心期待。
可有了容萱这一遭,她莫名不想要这宫权了,就感觉……很不值钱;样子。
于是她也起身道:“皇后娘娘,德妃说得对,娘娘身边能人众多,很不用找我们帮手。这上头管事;人突然换了,兴许还会出乱子呢,皇上三十而立,此次万寿节可千万不能疏忽,就请皇后娘娘多担待了。”
万寿节一定会出事,跑了一个德妃,皇后怎么可能允许贤妃也跑了?对贤妃,她就严厉多了,当即表示一定让贤妃掌管万寿节当天;事宜安排,包括入宫人员、各处摆设、人员调动、宴席等等。
贤妃心里是大大;不痛快,因着容萱那句话,她也觉得皇后有非让别人管事;意思,怎么都透着诡异。忽然间,她想起王修仪藏了布娃娃那件事,这么久都没动静肯定是要选万寿节当日爆发了,莫非皇后和她一样知道了这件事?
贤妃装出不服气;样子,指责皇后不敢逼迫德妃,就来逼她,总之她没管过宫里;事,要接也只接宴席和摆设,人员调动那么麻烦;事她说什么都不接。
皇后最想推出去;就是宴席,既然贤妃接了,那其他就好说,她还在心中骂贤妃蠢,人员调动就算出点小事也无伤大雅,有机会安插人手才是实惠啊,这次她就等着德妃和贤妃倒霉了。
万寿节将至,宫中喜气洋洋,终于把前阵子压抑;气氛给冲散了。容萱在永秀宫养身体,又不常出门,宫妃和宫人们发现他们很少能碰到容萱,也没被容萱为难过,对她;惧意也渐渐减少,还庆幸这位宠妃同历史上;比起来真算善良了,要是换成那种狠毒;主,恐怕大家都要跟着遭殃。
于是永秀宫;宫人在宫中行走,其实人缘还挺好。大家都想结个善缘,说不定将来永秀宫再次大换血,他们还有机会挤进去,那这辈子就无忧了。
后宫一片平静,只有太后越来越心烦,她不明白,她娘家;地位因着她水涨船高,根本没人敢去为难,为何发生了一连串倒霉;事?她和皇上说了,也叫人去盯着查了,就是什么都没查到。
她只好叫家里人多去烧香拜佛,自己也没事就去小佛堂念念经。可若信了这个,不就说明她家做了什么不好;事得罪神仙,这才糟了惩罚吗?太后是不可能信这个;,这对她;名声也不好啊。
她等了几日见家中还是那般,终于坐不住了,叫人去寻皇家寺院最灵;那位大师,听闻大师在闭关研读经书,她也命人务必将大师请出山。但那边传来消息说大师说时机未到,不肯出山,要等上几日才行。
皇家;权力毕竟凌驾于一切之上,太后觉得,要她等这么几日都是对方太不懂事了。不过到底是本朝有名;大师,德高望重,她还是愿意给大师这个脸面,焦心地等待数日。
殷治三十岁生日先到了,万寿节,众臣携家眷入宫为皇上庆贺。贤妃往日没注意过,如今见来了那么多人,不由得庆幸推掉了人员安排那些事,不然这该有多麻烦啊。
她把一切安排好之后,还抽空去了永秀宫,看容萱要穿什么赴宴。宫中最高位份;就是皇后、容萱和她,总不能那两个都高贵万分,就她打扮得逊色吧?
容萱听了她;话笑道:“我啊,就随便穿穿,绿萝,都拿出来给姐姐看看。像姐姐这么好看穿什么都一样,不必为这个烦心。”
贤妃笑起来,“往常怎么就没发现和你一处说话这么舒心呢?你可真会哄人!”她起身看了容萱要用;衣裳、首饰,都是华贵;,但不是奢华过分;,应该正好能凸显出容萱;美,很符合宠妃;身份。
这下贤妃放心了,也准备回去打扮一番等着赴宴。谁知容萱突然说:“装扮上我倒没什么想争;,但座位上,我要坐在端康身边。”
“什么?”贤妃猛地回头,不可思议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