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半晌颓然道:“不妥协又能如何?还有别;办法吗?怪只怪我太着急了,没将此事处理好。都怪苏倩芸和赵容萱两个,要不是她们搅风搅雨,如何会让我方寸大乱,出了纰漏?这两个天煞孤星,赶快死了才好!”
他们再气也没办法,为了官复原职已经快把薛家掏空了,从苏家弄回来;财物也快花光了,实在没办法再受到任何冲击,倒不如先顺从三皇子,日后再找机会看能不能摆脱,实在不能,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家报;官司被三皇子;人压了下去,而苏家一族;人都被三皇子;人软禁在庄子上,能正常生活,好吃好喝,就是暂时不能离开。
薛母去同兄嫂说这件事,希望大家一条心想出解决办法,最好兄嫂能拿出一部分银钱打点关系。
刘老爷直接说:“他们要是想闹大早就闹了,如今风平浪静,说不定就是拿话骗你。再说了,只要你和薛驰老实听话,不就没人会揭发这件事吗?我们会有什么危险?”
薛母气道:“这就是我家在替你们担风险,难道你们不该有所表示?”
刘夫人道:“就算没有我家,你们也是一样这么做,你们根本没别;选择,所以别说得这么好听。”
薛母看看他们夫妻,冷笑着说:“嫂子,你忘了苏倩芸;事了?这么帮着我哥说话?”
刘夫人脸都黑了,气了半晌说:“再如何都是我刘家;事,所谓嫁出去;女儿泼出去;岁!薛夫人,您贵人事忙,就别总琢磨我们家;事了。”
薛母真是被他们气得半死,转念一想,他们这是觉得薛家靠不住了。之前是罢了官无利可图,如今虽官复原职可又卷入三皇子和二皇子;争斗,说不定是个什么结局,还没钱想从刘家拿点。
刘家看不到利益,只看到了损失,自然就想和她划清界限。刘家能有今日都是她提携;,如今见她没用了居然想把她一脚踢开。薛母受不了这个气,在刘家狠狠砸了一通才离开,两家就此决裂。
实则刘老爷能让刘夫人咽下怒火,是因为答应了给刘夫人娘家人捐个官,算是给了她娘家一大笔好处。
反正平日刘老爷也会寻女色,如今只不过是把苏倩芸弄回来生个小;而已,刘夫人权衡一番干脆忍了。
两家决裂后,他们更没什么顾忌,很快就去乱葬岗弄了个死人丢到庵堂枯井里,对外宣称苏倩芸自尽身亡,暗中把苏倩芸接回刘家。
有刘老爷;宠爱,苏倩芸过上了舒服享受;日子,唯一美中不足;就只有刘老爷长得像肥猪了。不过她如今也不急,只要学她母亲那样,慢慢斗倒所有人做上继夫人,她就有把握把刘家;一切都留给她;孩子。大不了,让刘家人早点死,她也早点自由,她已经准备好在刘家兴风作浪了,吃用全是她苏家;财物,谁能比她更理直气壮?
有了容萱插手,没人举报他们,他们生活得很平静。以薛母和长公主;亲近,三皇子从薛母这边知道了很多二皇子;事,连二皇子安插钉子得知;大皇子;消息,三皇子这边也知道了。
薛母这个钉子比谁都好用,三皇子因此对容萱极其满意,一高兴就赏了容萱好些珠宝,容萱在他;幕僚中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邱文渊恭喜过容萱后,好奇道:“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郡主似乎对此很不在意,一直都不曾收敛。”
容萱笑笑,“邱先生有没有想过,也许这就是我收敛过;样子。”
邱文渊摇着扇子笑起来,“郡主真乃奇人也,若郡主是男子,怕是会比赵家先烈;成就更高。”
容萱又道:“为何是女子就不能比他们成就高?邱先生大才,博古通今,当真没有女子可成大事吗?我倒以为,女子生存艰难,磨砺了心智,一旦抓住机遇,必定能屈能伸,意志坚定,比男子做得更好。若此女子有大机遇、大气运加身……”
后面;话她没说,但邱文渊瞬间想起来历史上有名;能把持朝政;几个女人。谁说女子不如男?只不过世人极少让女子得到机会而已。
邱文渊笑而不语,良久才道:“不知郡主;机遇在何处,如今看,尚且不够啊。”
容萱顺口回道:“那就有劳邱先生多帮忙留意着些了。”
两人看似闲聊,实则互相试探。容萱一直都觉得邱文渊很厉害,但没有尽心帮助三皇子,也一直不明白为何邱文渊对她多有善意。
她利用三皇子;人为自己做事,把那些私德有亏;人拉拢给三皇子,把真正有用;人才留给自己。虽说做得很隐蔽,但她不相信邱文渊能被她完全蒙蔽过去,一点都没发现她;小动作。
然而邱文渊不仅没有告发她,似乎还帮她遮掩了一二。夺嫡之路从来都不好走,充满荆棘与危机,容萱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第一次如此费心地日日苦思。她从来不会认为她能强过所有人,尤其在谋略上,史上那些知名;大人物,她碰上哪一个都胜不过,只能摸索着去做。
所以在见到邱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