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评价。 因为阴司审案只有重刑,可没有所谓的心理战,也不需要什么证物。 毕竟有法令在身,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是否有血煞。 只要有罪,先过三遍油锅,基本什么都说了。 但徐县令看到文判肯定他的猜测,却是叹了一口气,“李兄说错了,在一刻之前,我还不确定此人为凶手。 但此刻李兄特意聊起此事,如今我能确定,此人必定为凶手。” “我可没说此人是为凶手。”文判摆摆手道:“城隍大人有令,如无必要,阴司不得插手阳间事。” “李兄也未说此人是凶手。”徐县令笑道:“今日只是来找我闲聊而已。” “唉,若是城隍深究,这说辞可不管用。”文判看似有些担心,实则也不担心。 毕竟民间传说中的一些故人托梦、冤魂鸣鼓、知府大人夜游阴司观审、其实都是他们神官变相的帮助一些冤魂,为他们洗冤。 否则仅仅是观审一事,若无城隍与河神帮衬,先迁出魂魄。 寻常人是进不了阴司的,也无法魂魄离体。 就算是有人体质特殊,可以离体。 但若是无意间进入阴司,这走不了多远,就会被巡逻的阴差扣着,哪里会走到正审公堂。 所以像是关于‘丰家汉子’的这种小小提示,对于文判而言,算不得什么。 莫说,徐县令半年后会任神官之职。 这道友之间相互帮衬一下,也是无可厚非。 而徐县令看到文判毫不担心后,却不由想起了一件事,于此再次询问道:“李兄,今日我在河边查案时碰到了一位先生。 这位先生也是一言道出了此案隐情。 你说,他会不会是阴司鬼仙?” “哦?还有人一眼就能瞧出这冤案?”文判先是奇怪,“我来此之后,并未感知到附近有香火气,也未听说此县有神官前往.. 那条河也未有河神。” 他说着,随后又释然道:“也是,除了我等神官可以见到阴魂,了解一些冤案以外,江湖上也有修士、奇人,以及一些有学才的先生、神捕。 听徐兄弟这么一说,这位先生要么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才了解了此案。 要么就是修士。” 文判说到这里,笑着道:“不论是修士,还是一位有大学问的先生。 徐兄弟审那恶徒时,都不妨去请那位先生观审,结一个善缘,毕竟这位先生曾提点于你。” “我亦是这般想的。”徐县令点点头。 言落。 徐县令又向着文判一礼,感谢文判的指点。 文判则是还了一礼,就消散离去。 今日待得时间不短,他还要回阴司复命。 而在第二上午。 徐县令也未多等,就亲自去客栈里请了宁郃。 宁郃也未多言,就带着黑熊精,一同跟徐县令来到了县衙。 后院偏房,就是那人被看管的地方。 等几人来到。 那人正在地上跪着。 又在捕头手持烙铁的模样下,那人一口气的全招了。 使得宁郃这次没接触任何鬼神,倒是知道了整个案情。 原来,此人好赌,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心情烦躁下,就约好友在河边喝酒垂钓。 等酒过三巡。 他也诉说着自己的境遇,想要向好友借钱。 好友听到赌一字,自然是拒绝了。 这赌徒听到好友拒绝,又看着好友的钱袋子,一时怒意与酒意上头,想到好友孤身一人,就算是死了,也少有人为好友的事操劳,顿时心里一狠,便痛下杀手,将猝不及防的好友推进河内。 好友水性不好,又喝多了,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沉了下去。 之后他本想离去,但想到出城时,有相熟的几人看到了他们出城。 将来等尸体冲上来,有人指正的话,他逃不了干系。 于是他想了想,先是跳进河里把衣服浸湿,营造出他当时救人未成的假象,随后就回来报官了。 报的是,好友一时不慎掉入河中,他救人无果。 这人说完这些,是哭的声泪俱下,一副悔过的模样。 徐县令根本不看这赌徒做作,而是一边让捕快把人带下去,一边让人在街上贴告示。 等正午。 这人被押到大堂,在百姓的见证下公开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