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没成想便宜哥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成蟜挤出一个甜滋滋的笑容,扬起肉嘟嘟的小脸蛋儿,笑容十足浮夸:“蟜蟜的确有一个小秘密,只告诉哥哥一个人哦!”
嬴政挑眉。
“蟜蟜的小秘密就是——”成蟜的嗓音又圆又润,恨不能整个营地都听到:“蟜蟜最——喜欢哥哥啦!”
嬴政:【……】
营地巡逻的将士、武场训练的将士,便是戍守辕门的将士,全部卡顿了一下,脸上写满空白,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嬴政与成蟜。
成蟜并不觉得丢人,毕竟嘛,自己如今只是个孩子,做甚么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儿,笑眯眯的道:“哥哥,蟜蟜还有一个小秘密哦,要蟜蟜告诉哥哥嘛?”
嬴政:“……不必了。”
嬴政移书一封,将成蟜被劫持的前因后果写下,同时派遣了士兵押解匪贼回咸阳,一切都准备妥当,第二日大军便即启程,继续往前开去。
嬴政的队伍行路并不快,似乎并不着急,毕竟嬴政是重生而来的秦始皇,合纵攻秦的事情,他心窍中有数。
大军一路浩浩荡荡,这日终于与蒙骜老将军的队伍汇合。
距离老远,便能看到营地高大的辕门,成年人合抱粗的牙旗,一排士兵戍守在营地大门口,庄重又威严。
“驻足!哪里来的人?”
士兵阻拦住嬴政,冷声呵斥:“军营重地,速速离去!”
嬴政面露亲和微笑:“劳烦前去通报大将军,公子政奉君父之命,前来支援。”
那士兵听嬴政自报家门,反而白楞了嬴政一眼,极其不屑的道:“甚么公子正公子反的,没听说过!”
成蟜一看这士兵的态度,便觉得不对劲儿,立刻暗地里握住大傩伥子玉佩,不着痕迹的读取士兵的心声。
士兵:【一个从赵地归来的质子,也要到军营里指手画脚,他会么?他配么?不过是来抢功罢了,真以为我是老粗看不出来?】
成蟜立刻明白了过来,军营这地方,是讲究功勋的,靠拳头说话,嬴政堪堪从赵地做质子归来,想必这些士兵不服气嬴政,顶顶看不上嬴政,如今蒙骜老将军又是连续夺下三十七座城池,势头正猛,突然来了一个秦王的儿子,士兵们不知接下来的战役必败,自然而然的以为嬴政是来抢他们老将军功劳的。
成蟜用白嫩嫩的小手轻轻戳了戳嬴政,揪了揪他的衣摆,招招手,示意嬴政附耳上来。
嬴政微微弯腰,成蟜拢着手与他说了几句,嬴政点点头,面上也没有甚么不耐烦,反而越发的亲和,转头道:“既你们不识得予,总该识得老将军的爱子罢?”
说罢,请蒙武将军出来。
蒙武乃是蒙骜老将军的爱子,此次出行,秦王异人特意让蒙武跟随,其实心底里也考虑了这么一层。
蒙武一出现,果不其然,戍守的将士一眼便认出了是少将军,赶紧毕恭毕敬的作礼。
蒙武呵斥道:“在做甚么?!还不快开辕门?”
“敬诺!少将军!”
士兵不敢有二话,但看得出来,还是十足不服气,转身将大门轰隆隆打开。
一行人走入营地,直奔幕府大帐,此时此刻的幕府之中,议论声此起彼伏,想来是在议会。
“哗啦——”
一个士兵入内通传:“禀大将军,禀诸位将军,从咸阳来支援的长公子,已然入了辕门,现已在幕府之外。”
“他来做甚么?!”幕府大帐中的将领们沸腾起来。
“一个公子,能懂得甚么?”
“你可不知,大将军连续夺下三十七座城池,再打下去,整个魏国都是咱们的了!我听说,这个长公子生在赵国,长在赵国,如今堪堪回到咱们秦地,怕是……想要揽一些功劳在自己个儿身上呢!”
“说白了,便是来抢功的?!我们挨死挨活的,血里挣蹦才打拼下来这么多座城池,他说来就来?凭甚么?他配么?!”
“住口!”一声沙哑的呵斥,阻断了诸位将领的议论。
坐在最上首,鬓发斑白,却身披黑甲,姿仪硬朗的老者站起身来,手中宝剑嘭一声巨响戳在地上:“幕府庄严,岂容喧哗?”
诸位将领立刻噤声,谁也不敢多说一句,看得出来,将领们十足信服这老者。
老者道:“请长公子入内。”
“敬诺,大将军!”
嬴政并着成蟜一行人走入幕府,嬴政环视四周,拱手对老者作礼道:“政见过大将军。”
那鬓发斑白中气十足的老者,正是蒙武的父亲,连续夺下三十七座城池的秦国砥柱蒙骜老将军!
蒙骜上下打量嬴政,缓缓的道:“拜见长公子,不知……长公子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嬴政语气平稳的道:“政不才,却是来助力大将军的。”
“助力?”将领们又开始窃窃私语。
“他能做甚么?”
“就是,一个公子罢了,会打仗么?还带着一个奶娃娃,怕是来顽的!”
“我看啊,他就是来抢功劳的!”
蒙骜却道:“哦?不知长公子打算如何助力?”
嬴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