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道:“不理他。”
说罢,也不放开成蟜,微微低下身来,成蟜还躺在他怀中,嬴政这么一弯腰下来,那美好的胸肌慢慢放大、放大,又放大,视觉冲击不要太刺激!
成蟜捂住鼻子,险些流鼻血。
“王上——”寺人还在孜孜不倦的“呐喊”:“司行斗甯求见——”
“甯君子说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王上——”
嬴政:“……”
成蟜:“……”
成蟜架住嬴政的下巴,不让他亲自己,道:“哥哥,要不然还是……把大哥叫进来罢?”
嬴政揉了揉额角,深深的叹了口气,黑着脸道:“传斗甯谒见!”
斗甯施施然走入路寝宫大殿,一点子也不意外成蟜为甚么会在此处,状似恭敬的拜礼:“司行斗甯,拜见我王!”
嬴政黑着脸道:“斗甯啊,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要紧事,否则……”
斗甯不等他说完,已经将文书拿出来,恭敬的呈上,道:“王上,司行一早收到了燕国的加急文书,还请王上过目。”
燕国?
还在灾区之时,嬴政俘虏了燕国的将领,还有那么多士兵,燕丹和他的师父鞠武也都在秦国,嬴政便让人移书一封告知燕王,令燕王给一个交代。
这么算一算,燕王的交代应该抵达了。
斗甯是司行部门的人,他刚刚回咸阳,这一大早上的,文书竟然送到斗甯那里去了。
嬴政头疼,使劲揉着额角,斗甯还真是有正经事儿,但嬴政可以肯定,斗甯并非为了正经事入宫,而是以正经事为借口,目的就是打扰自己与成蟜亲密。
嬴政道:“把文书呈上来。”
成蟜左看一眼黑着脸的便宜哥哥,又看一眼不断“挑衅”的亲哥哥,连忙跑过去,从斗甯手中接过文书,亲自递给嬴政,还对嬴政眨眨眼。
嬴政无奈一笑,将文书拆开,快速阅读上面的文字,很快,嬴政的脸色再一次阴沉下来。
成蟜好奇的道:“燕王说甚么?”
嬴政冷笑一声道:“好啊,果然是燕王的作为。”
嬴政将文书递给成蟜,道:“燕王见事情败露,便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在燕丹和鞠武的身上。”
成蟜大体浏览了一遍,燕王的意思是,自己毫不知情,一切都是燕丹和鞠武私自行事,他们的做法实在太可恶了,已经危害到了秦国和燕国的邦交关系,于是燕王决定,大义灭亲,杀死燕丹和鞠武给秦国一个交代。
成蟜感叹道:“虎毒不食子,燕王竟然要杀了燕丹。”
一切都在往既定的轨迹并拢,燕丹的确是死于亲爹之手的,很可惜,燕丹的死,并不能化解秦国和燕国的干系,最后燕国还是灭亡了。
燕王还派遣了使者亲自前来咸阳,移书先到,使者很不日便会抵达。
嬴政站起身来,道:“寡人合该去
见一见燕丹了。”
斗甯微笑道:“甯尝听说,燕公子与王上昔日里交情匪浅,王上去见一见燕公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斗甯这么一说,成蟜立刻想起来,嬴政以前总是唤燕丹是“阿丹”,何其的亲密无间。
成蟜咂咂嘴,忍不住有些吃味儿。
嬴政的头更疼了,他看到斗甯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便知道斗甯又在给自己使绊子了。
“蟜儿,”嬴政道:“你随寡人一同去见燕丹。”
嬴政觉得自己是行得端坐得正,他与燕丹压根儿甚么也没有,有的便是秦国和燕国的恩怨,怎么可能亲密无间呢?成蟜若是在场,便不可能胡思乱想,更不可能受到斗甯的“挑拨”。
成蟜哦了一声,点点头,跟着嬴政离开路寝宫。
二人上了辎车,往牢营而去,嬴政笑道:“蟜儿,方才吃味儿了?”
成蟜一脸大度:“没有啊。”
“是么?”嬴政一笑:“那哥哥怎么方才闻到一股酸涩?”
他说着,亲了成蟜嘴唇一下,感叹道:“果然酸的。”
成蟜:“……”
成蟜不甘示弱,突然扑上去,一把压倒嬴政,嬴政怕他的腿伤还未好,不敢用力,顺着倒在辎车中,接住扑过来的成蟜。
成蟜恶狠狠的在嬴政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气:“给哥哥留个印记。”
“嘶……”嬴政感觉嘴唇上刺辣辣的,虽然没有出血,但绝对留下了印记。
成蟜叉腰,得意的笑道:“让旁人都看的到。”
辎车在牢营门口停下,嬴政扶着成蟜下了车,燕丹、鞠武还有荆轲三个人都关在一起,荆轲听到脚步声,第一个戒备的站起来,拦在燕丹面前瞪着嬴政。
嬴政慢悠悠的道:“寡人今日前来,是来给你们报信的。”
燕丹皱眉道:“报信?”
嬴政将燕王的移书拿出来,拎着小羊皮的一角轻轻一抖:“燕王的移书送到了,燕公子便不想知晓,你的君父都说了些甚么?”
鞠武眯起眼睛,欲言欲止,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嬴政微笑:“看来武君子很想知晓。”
“不,”他说罢了,又反驳了自己的观点,笑眯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