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所以才恼羞成怒,还冠着这样那样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大借口,也不怕风大雨大,闪了你的舌头!”
“乳臭未干的小儿!我樊氏讲话,哪里有你开口的道理?!”樊氏之人怒吼。
成蟜笑眯眯的道:“哦?蟜是乳臭未干的小儿,但蟜位列大行人,身居上大夫,你又是个甚么东西,大器晚成也没你这么晚的罢?”
樊氏之人彻底被成蟜惹怒了,纵使隔着山头,成蟜都能看到对方颤抖连连,气的浑身打飐儿。
樊氏之人愤怒的道:“无知小儿!!好好!秦廷都是因着有你这样的无知小儿,才会变得如此乌烟瘴气,看来嬴政你这个窃国之人是不知悔改了!好啊!真是好!我便一声令下,掘了堤坝,让你们一了百了!”
他说着,招起手中的旗帜,在磅礴的大雨之下,樊氏的旗帜十足扎眼。
当地的卿大夫焦急的跺脚:“不好!樊氏要决堤了!这可怎么好!快!快去阻拦!”
樊氏之人在对面的山坡之上,他们想要去抓对方,便要先翻身越岭,可是雨势磅礴,想要翻山越岭并不容易。
樊氏之人哈哈大笑:“去死罢!!堤坝决口,你们——通通去死!!窃我大秦之人,不得好死——!!”
樊氏之人仿佛在念甚么咒语一般,迎着烈风暴雨,喋喋大笑,一瞬间电闪雷鸣,仿佛电影特效一般,周围的卿大夫们屏住呼吸,一个个不敢喘气儿,静静的等着决堤的声音。
然而……
一会子过去了。
又一会子过去了……
樊氏之人使劲呼扇
() 着手中的旗帜,大喊着:“决堤啊!!动手啊!决堤——决堤啊!!”
他嘶吼着,堤坝却安安静静,被大雨冲刷着,魏然挺立,甚么也没发生。
“怎么回事?”卿大夫们开始窃窃私语。
“没有决堤?”
“是不是樊氏那边出现了甚么岔子?”
“他们不会是在虚张声势罢?”
樊氏之人也觉得不太对劲儿:“怎么回事?!不应该、不应该啊!!怎会如此!决堤啊!!淹死他们!淹死!”
成蟜一笑,拢着手喊道:“喂——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嘛?”
樊氏之人一愣,他自然是听不懂这句话的,但不难听得出来,成蟜的语气里满满都是调侃与嘲讽。
嬴政冷声道:“寡人不妨告诉你,你的阴谋诡计早就被拆穿,寡人已经提前安排郑国加固堤坝,就算继续阴雨连绵,堤坝也不可能决堤。”
“不可能!!不可能!”樊氏之人大喊,突然仿佛想到了甚么:“燕丹?!是燕丹!!你出卖我!”
成蟜那日里与燕丹喝酒,一个劲儿的给燕丹发好人卡,燕丹本就不同意樊氏之人的观点,与樊氏之人闹蹦,他碍于鞠武的关系,想讲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可是后来架不住成蟜一张一张的发好人卡,万一樊氏之人死性不改,真的掘开堤坝,受苦的还是当地的百姓。
燕丹干脆便将这件事情对成蟜说了,嬴政自然早有准备,提前让郑国前往堤坝勘察,对摇摇欲坠的堤坝进行了临时加固。
樊氏之人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出卖,行动不成,立刻便想着逃跑,仗着嬴政等人都在对面山坡,转身便要跑。
“诶等等,”成蟜笑道:“你不会觉得我们没有安排兵马等着你罢?”
樊氏之人一愣,成蟜笑眯眯的道:“方才王上静静的看你废话,你以为真的想听你废话?其实是在拖延时机,将你们一网打尽!”
哗啦——
嬴政朗声道:“动手!”
哗啦——
樊氏之人还未来得及逃跑,草丛中立刻涌出无数的秦军,公孙长济带着埋伏的兵马冲出,樊氏之人措手不及,想要逃跑,已经被四面八方的包围。
樊氏之人根本无法反抗,转瞬之间悉数被擒获,简直毫无悬念,公孙长济押解着樊氏叛贼下了山,来到嬴政面前。
嬴政幽幽的扫视着樊氏众人,道:“寡人念在樊氏于秦有功,樊於期叛逆之时,并无牵累族人,如今看来,倒是寡人心慈手软了……”
罢了,摆了摆手:“全部拖下去,按罪论处。”
“敬诺!”蒙武应声,让士兵押解着樊氏之人离开。
“不不!!”樊氏之人突然大喊起来:“我们……我们是受奸人挑唆,我们是受到奸人挑唆!才会一时糊涂!王上开恩啊!王上开恩!”
成蟜讽刺的道:“哦吼,无事窃国之人,有事王上,你们这时候唤得好亲切呢?”
樊氏之人求饶道:“王上!王上开恩!罪臣们真的是一时糊涂,都是武君子挑拨!都是武君子!我知晓武君子的藏身之处,罪臣可以带王上去抓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