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郭开拉开距离,蹙眉道:“国相这话从何说起?”
“你还不认账!?”郭开气急败坏,砰砰砰使劲跺脚,他每一次跺脚,身上的泔水都像是榨汁儿一样飞溅,别说是李牧了,身边的宫人都恶心的往后缩。
郭开道:“是你!!就是你!你早就对本相怀恨在心,昨日趁着本相燕饮醉酒,便让人将本相掳劫,扔进泔水桶中!李牧!!你怎么如此歹毒!!”
李牧根本不知情,正色道:“国相想要诬陷李牧,也要给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李牧从未教唆过甚么人,国相可有证据?”
“李牧!!”郭开气急败坏:“你还想狡辩,这个朝中除了你,谁还对我怀恨在心?”
“王上——”郭开转头大哭:“王上您要给我做主啊!做主啊!卑臣虽然不才,好歹是赵国的国相,李牧如此对待卑臣,王上——您要给我做主啊!”
嬴政看着这场闹剧,撇了一眼成蟜:【寡人便说,蟜儿
昨日燕饮中途去了何处?是你做的罢?】
成蟜眨眨眼睛,自己与便宜哥哥讲话就是方便,便宜哥哥都不需要开口。
赵王心烦意乱,眼下这场面,他压根儿不想知道谁对谁错,赵王只知道在秦国人面前,赵国的臣子们闹成这样,实在太丢人了,不只是赵国的卿大夫丢人,连自己这个赵王都觉得丢人,脸面上无光。
“呵呵。”嬴政嘲讽的笑道:“赵王,没成想你们赵国的卿大夫相处得如此融洽,这样罢,既然赵王还有事儿,咱们改日再用朝食?毕竟……”
嬴政故意挥了挥手,嫌弃的道:“味道太冲了。”
赵王脸上更是青筋乱蹦:【气死寡人了!!气死寡人了!真真儿丢脸!寡人的脸都被丢光了!!】
赵王气急败坏,却要赔笑道:“叫秦王看笑话了,下次、下次,寡人一定再请秦王用膳。”
嬴政道:“有空再说罢。”
说完,带着成蟜离开了王宫。
嬴政与成蟜一走,二人还未走远,便听到赵王雷霆震怒的嗓音大吼着:“李牧!!郭开!!你们还想让寡人如何丢脸?!今日寡人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光了!这件事情传出去,往后寡人还如何在诸国之间立足!!你们……你们——来人啊,都给寡人抓起来,下狱!!统统关入牢狱!”
嬴政和成蟜上了辎车,准备回别馆去,成蟜一上车,忍不住笑道:“太好顽了,哥哥你看到了么,郭开太臭了!臭死了!”
嬴政无奈:“这样的馊点子你也想的出来?”
“的确,”成蟜点点头:“确实馊了一点子,不过刚刚好。”
消息不胫而走,郭开是赵国的国相,李牧是赵国的大将军,二人同时下狱,可见赵王有多震怒,这消息不等嬴政和成蟜回到别馆,已经传到了别馆。
“恭喜秦王。”燕丹站在别馆门口迎接。
嬴政微笑:“哦?何喜之有?”
燕丹拱手道:“李牧如今下狱,秦王的目的,几乎就要打成了。”
“几乎?”嬴政道:“燕公子也说是几乎,那么剩下的一点子,是甚么呢?”
燕丹道:“郭开与李牧的恩怨已经达到了顶点,如今郭开在狱中,也难以有所作为,因此丹以为,剩下的这一点,并不在郭开身上,而是在……廉颇将军身上。”
“廉颇?”成蟜挑眉。
李牧接替了廉颇的将军之位,廉颇一气之下离开,如今人在魏国,燕丹却说,最后这一节骨眼儿,在廉颇身上。
燕丹解释道:“李牧乃是赵国的新派,而廉颇是赵国的旧派,这新旧接替,难免会出现一些隔阂与间隙,不是么?廉颇建树高,资历老,一下子无法接受一个新将接替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别说是廉颇本人接受不了,廉颇的旧部便可以接受了么?”
“你的意思是……”嬴政眯了眯眼目。
成蟜挑眉道:“你想挑拨李牧的部下与廉颇的部下?”
燕丹点点头:“这几
日观察看来,李牧将军为人低调谨慎?[]?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除了在军事上发表意见,他几乎不在其他地方发表意见,合该是李牧将军堪堪从北方边境回来,他也知晓自己在朝中的资历尚且,所以并不会主动惹事儿。而廉颇将军虽然不服赵王更替新将的决策,但他好歹是老将,不会冲动行事。可是请秦王与成小君子细想,他们不会冲动,不代表他们的部将不会冲动。”
部将犯事儿,就是主将管束不严,说到底李牧难辞其咎,赵王最近看李牧又不顺眼,如果李牧的部将和廉颇的旧部打起来,赵王绝对不会偏袒李牧,只会更加厌恶李牧。
等到赵王舍弃李牧,便是赵王的灭亡之时……
嬴政点点头,微笑道:“燕公子言之有理。”
燕丹迟疑的道:“秦王,既然丹已然毫无保留的出谋划策,不知秦王可否兑现承诺,让丹回到燕国去?”
嬴政一笑,道:“燕公子,何必着急呢?如今你说的这些虽然好听,但谁知奏不奏效?你放心好了,寡人一言九鼎,决不食言,只要你帮助寡人并吞赵国,寡人一定会放你回燕。”
燕丹抿了抿嘴唇,只得道:“多谢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