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魏公子……”
晋良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他是个武夫,平日里便不喜欢劳什子的文章,加之如今韩非并不出名,他根本不识得韩非是谁。
只是见成蟜和公子无忌给韩非夹菜,晋良心中登时不满起来,还有些酸溜溜,自己与公子无忌认识多少年了?可谓是打小便识得罢?这个公子无忌给甚么韩公子夹菜,也没给自己夹过菜。
啪!
晋良将筷箸往案几上一撩,抱臂打量着韩非,道:“韩公子,你这说话都不利索,怪不得劝谏也没人听啊。”
他的话音一落,韩非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成蟜:“……”坏了!
根本不需要成蟜读心,韩非的脸色已经足够明显,刚才自己与公子无忌那般说好听的,都比不过晋良这一句拖
后腿。
韩非的口吃显然是个逆鳞,当即放下筷箸,拱起手来,疏离冷淡的道:“这位将军所言甚是,看……看来予在此给诸位多添不便,予还是告退了。”
说罢,站起身来离开了宴席,直接推门走了。
“诶……”成蟜想要阻拦,晋良不怎么在意的道:“一个结巴而已,你们至于如此笼络于他么?”
成蟜恨铁不成钢的道:“都被你搅浑了,我追上去看看。”
公子无忌也道:“晋良将军,你这次的做法实在太过偏颇了。”
“我……”晋良本想犟嘴的。
公子无忌又道:“韩公子的口吃乃本身缺陷,晋良将军为何要用这样的事情嘲笑旁人呢?实在不妥。”
“我没想嘲笑他……”晋良没有甚么恶意,只是见公子无忌给他夹菜,心里不痛快罢了,故而口不择言,便多说了一句。
三个人追出去,外面天色已然黑暗下来,不知韩非去了何处。
晋良道:“我去找他赔不是,还不行么?”
成蟜道:“既然晋良将军认错态度如此诚恳,那现在便去寻韩公子赔礼道歉罢。”
“现在?”晋良惊讶。
成蟜挑眉道:“怎么?晋良将军只是嘴巴上说说要去道歉么?”
“也不是……”晋良挠了挠后脑勺,瞥了一眼公子无忌,一狠心道:“好!我现在便去。”
他说去就去,立刻转身往院落外面走去。
成蟜有些不放心,道:“让他一个人去行么?”
公子无忌道:“大行人请放心,晋良有的时候虽然性子急切了一些,但绝不是恶人,他方才口不择言,如今冷静下来,合该真心实意的给韩公子道歉。”
成蟜点点头,刚要开口说话,突然看到一抹黑影从院落门口略过。
“甚么人?!”成蟜大喝一声。
公子无忌距离院落大门比较近,他下意识追上去,那黑影动作凌厉,眼看有人追上来,回身猛地一掌打在公子无忌肩头。
“嗬!”公子无忌乃是个文人,并无甚么武艺,吃痛直接跌倒在地上。
“魏公子!魏公子!”成蟜跑过去搀扶公子无忌。
晋良刚走没多远,便听到了他们的呼声,当即立刻折返回来,一眼便看到了那黑影。
晋良瞥斜了一眼受伤的公子无忌,面色阴冷的仿佛蒙着一层冰霜,呵斥道:“毛贼!还想跑?”
成蟜赶紧检查公子无忌,公子无忌一身都是土,不过好像并没有受伤,对方打在公子无忌肩膀上的一掌力气不大,只是将公子无忌打开,没有要伤人的意思。
“没事罢?”
公子无忌摇摇头,道:“无妨。”
成蟜眼看着晋良与那黑衣人过招,晋良这样的功夫,竟然没能占了上风,加之对方底盘功夫好,也不恋战,竟然直接逾墙而走。
“混账!”晋良追了几步,但是又担心是调虎离山,便不敢再追,折返回
来,关心的上下检查公子无忌:“你怎么样?可受伤了?”
公子无忌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无妨,没甚么大事,只是稍微磕了一下。”
成蟜惊讶的道:“那是甚么人?竟然能和晋良将军打一个平手?”
晋良冷声道:“那贼子油滑的厉害,一点子也不正面迎战,哼,叫他给溜了,否则我扒他一层皮!”
成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那黑衣人仿佛是从别馆正院儿的方向过来的。”
“是啊,”晋良似乎想起了甚么:“正院……那不是韩国特使养病的院落么?”
“还有,”成蟜仿佛想到了甚么:“那个黑衣人的身形,像极了一个人。”
“甚么人?”晋良追问。
成蟜没有回答,只是眉头越皱越紧,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黑衣人的背影,很像远在楚国的便宜哥哥——若敖斗甯。
因着公子无忌受伤的缘故,今日也晚了,三人便没有再去叨扰韩非。
第二日一大早,成蟜便制定了一个巧遇计划。
他令人从者盯着,只要韩非一出现,立刻告知自己。
“大行人大行人!”仆役急匆匆跑过来,道:“大行人,韩公子出现了!就在院子里!”
成蟜一笑,道:“甚好,蟜这就去会会他。”
成蟜立刻来到了院落里,但是并不贸然上前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