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蟜儿!”
成蟜见嬴政相信自己,心中狠狠松了一口气,当即开始昏迷装死,免得嬴政反应过来会继续问。
“医士!!”嬴政大喝:“医士在何处?!”
公子琮带着黑甲虎贲军将刺客全部抓住,大部分刺客眼看事情落败,逃跑无望,便直接自尽,但也有来不及自尽的,悉数被公子琮抓住。
公子琮听到喊声大步跑来,道:“王上,队伍中并没有医官跟随。”
公子文治焦急的拉着他的袖袍:“哥!你不是也会一些医术么?你快替成蟜看看!快啊!”
公子琮立刻单膝跪下,道:“王上,臣略懂医术。”
嬴政立刻将怀中的成蟜给公子琮医看,公子琮看着他后背的伤势,沉吟了一下。
公子文治喃喃的道:“不会是……不会是没得救了罢?!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公子琮打断了公子文治的悲伤,道:“王上不必担心,只是一些……皮外伤。”
“皮外伤?!”公子文治使劲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皮外伤呢?他都昏死过去了,冷箭是不是有毒?”
公子琮平静的道:“血液鲜红,箭镞并未有淬毒,当真只是皮外伤,擦破了一点皮,血流的确多了一些,不过眼下已然要止住了。”
成蟜:“……”拆台哪家强,还要看昌平君!
成蟜兢兢业业的挺尸装死,已然要装不下去了。
嬴政:【万幸,蟜儿无事便好。】
成蟜一听,哥哥的心声还是“良好”的,于是硬着头皮继续装死,就是不睁开眼睛,反正大家都知晓自己身子骨弱,流了这么多血稍微昏厥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
嬴政狠狠松了一口气,将浑身是血的成蟜打横抱起来,道:“快马加鞭回营,让医士到寡人的御营大帐准备。”
“敬诺,王上。”公子琮没有废话,拽了一把公子文治,道:“跟哥哥回去。”
“可是……”公子文治担心成蟜,不愿意离开,但是公子琮态度很强硬,拽着公子文治上了马,带着一部分黑甲军,押解着刺客,快马加鞭的赶回营地。
嬴政将成蟜抱上马背,动作小心翼翼,生怕颠簸到了成蟜,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一路往营地而去。
成蟜不过是装死,但流血是真的,小小的伤口对于旁人来说或许不做甚么数,但偏偏对于五感敏锐的成蟜来说,几乎是致命伤。
方才受伤之时,成蟜的玉佩跌落出去,伤口一下子难以控制,流了许多的血,幸而现在整块的大傩伥子玉佩都在成蟜手中,抑制住了血流的情况。
不过成蟜因着失血的缘故,还是有些疲惫,浑身无力,加之日前又是落水,又是“整夜操劳”,身子难免透支,靠在嬴政宽阔的怀中,枕着便宜哥哥“伟大的”胸肌,总觉得异常安心,不由自主便沉睡了过去。
成蟜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轻轻的抚摸自己的面颊,那种轻
柔的抚摸温柔又舒服,让成蟜异常的依恋。
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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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醒醒……”
“醒醒……”
“唔……?”成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目,一瞬间眼神还没有焦距,便看到一张俊美的容颜出现在自己面前,和往日里一般无二,那是嬴政。
“哥哥……”成蟜无意识的呢喃。
他唤完之后,这才彻底醒过梦来,睁大了眼目,眼眸转的飞快,看了看四周,不是在墓地,怕是已然回到了营地,这里是秦王下榻的御营大帐。
成蟜的眼睛转得飞快,仔细的打量着嬴政的面容,伸手抓了抓,想要抓住大傩伥子玉佩,偷听嬴政此时此刻的心声。
啪!
嬴政的大手一压,按住成蟜的手掌,不让他去摸大傩伥子玉佩。
成蟜:“……”
嬴政幽幽的开口:“蟜儿,你能个儿了。”
成蟜:“……”
嬴政又道:“七年不见,长大了,也本事了不少,知晓瞒着为兄。”
成蟜张口道:“我……”
还没辩解成功,嬴政第三次开口:“还懂得装死骗哥哥。”
成蟜:“……”
成蟜挤出一抹干笑,他此时无法读心,但看着便宜哥哥的面容,合该不是真的生气动怒,再者说了,自己刚才还救了他一命,热乎乎的呢。
成蟜立刻拿出自己的撒手锏道:“哥哥,我知道错了。”
“错?”嬴政道:“错在何处?”
成蟜:“……”送命题会迟到,但决计不会不到!
成蟜硬着头皮道:“不该……不该瞒着哥哥。”
嬴政沉声道:“为何瞒着为兄?”
成蟜沉默了一阵子,轻声道:“其实是因着蟜害怕。”
“害怕?”嬴政反诘。
成蟜轻笑了一声:“七年了,兄长已为秦王,而蟜却为楚人,秦楚这几年激化的厉害,不断冲突,再者……兄长之所以顺利即位,便是因着除秦王之外,再无名正言顺,若是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