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看着两个衙役走了,哪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再三道谢后才离开。 谢启文看着谢文婉有些不明白。 “妹妹,这两名衙役做事这么猖狂,欺软怕硬,还有那什么何掌柜也太猖狂,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谢文婉:“那要怎么办?把人抓起来打一顿?” 谢启文撇嘴:“打一顿他也不冤,那姓何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比起谢启文的不忿,谢文婉想的却是另外的问题,就是这样发动老百姓捐钱,再搞下去,要出大事的。 那些有钱的富人不捐钱,反而在本就生活困难的穷人身上使劲薅,穷人们捐的那点银子,不但不能解决流民问题,反倒会引起新的问题。 想到前几日自己跟陆睿说,陆睿当时说要跟白知礼说,让他解决流民问题,要这就是白知礼想出来的解决办法,那可就不妙了。 越想...谢文婉的脸色越难看。 “哥哥,你带嫣姐儿他先们回去,我去一趟卫所找世子有事。” 谢启文见谢文婉神色挺着急的,知道应该是有急事,也没有多问,便带着四小只回去了。 这边谢文婉直接去卫所,刚走到卫所就看见长安带着一群士兵出来。 “长平...” 长平看见谢文婉停下脚步:“世子妃...” 谢文婉:“出什么事了?” 长平:“东大街那边有老百姓闹事,世子让属下去看看。” 谢文婉:“世子呢?” 长平:“世子在卫所里,属下带您过去...” 谢文婉:“不用了,你去忙,我自己去找世子就行。” 长平确实也听着急,也没坚持。 “那我让人带世子妃您过去。” 谢文婉走进卫所,这是她第一次来卫所,不过长平已经吩咐了士兵带着她和几个护卫进去,所以直接就来到了陆睿办公的地方。 房间里陆睿正一脸阴沉,看见谢文婉进来很是意外。 “你怎么来了?” 谢文婉:“我在街上遇到点事,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所以就过来了。” 陆睿:“什么事?” 谢文婉于是将她刚刚遇到的事情讲了。 “我觉得发动老百姓群策群力捐东西这没什么问题,但是既然是捐,是不是就应该出于自愿。” “更别说去逼迫本就生活贫困的老百姓捐银子,这哪里是逼着他们捐银子,这分明就是逼着他们闹事。” 陆睿听后叹气:“已经闹起来了,刚刚长平出去,就是因为东大街有老百姓不满衙役逼迫他们捐银子,跟衙役打起来了。” 谢文婉没想到这么快就闹起来了,不过想想也是意料之中。 “这个政策是谁想出来的?” 陆睿:“白知礼的原意应该是让城中的富户多捐一些。” 谢文婉:“如果他的原意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总之,富户有没有捐我不知道,但是穷得揭不开锅的老百姓被逼的要自杀了倒是事实。” “我今天听那衙役说,负责这件事是一个姓周的主薄,他的岳父开了一间绣房叫香绣阁,为人很是猖狂。” “那卖糖葫芦的小贩也说了,衙役们逼着他们捐,但是没有去香绣阁逼捐。” “还有街上很多商铺都因为害怕被衙役逼捐,直接关门了。” 谢文婉觉得白知礼多为一方父母官,也算是一个人才,一件事干下来,竟然能搞出这么大的民怨。 陆睿这些时日都在准备与瓦勒人谈判的事,还在处理那瓦勒三王子的事,所以对安置街上的流民一事他真没怎么关注,今日也是衙门那边来求助,说有老百姓闹事,这才知道事情不顺利。 如今听谢文婉这样说,也知道此事可大可小,跟瓦勒马上就要谈判,黑土城自然不能乱。 “你放心,我会让人注意到街上的动静。” “白知礼在南大门那边安排了一个流民落脚点,正好,我们一起去看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陆睿带着谢文婉便直接到南大门流民安置点去。 安置点是在一快大平地上,地上搭建了很多的帐篷,入口处有人专门做登记,进入安置的流民,会发放一个身份牌之类的东西。 最近的居民区离这里也有五百米以上,周围有很多士兵在巡逻,应该是负责安全的。 住宿区边上便是厨房,有人在做饭,旁边的大木桶里还有熬好的中药,谢文婉问了一下,都是预防风寒的药,还有姜汤也是保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