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窦刚热血上头要发作的时候,身后的房门打开了。 窦母一脸憔悴地走了出来,拉住了怒火升腾的窦刚。 “小刚,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回去吧,呜呜呜...”说着,窦母就哭了出来。 “妈...” 看见母亲声泪俱下,窦刚万分难受,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含泪低头任由窦母拉着。 旁边有一位妇女可能是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拉着窦母安慰道:“芸姐,别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事的。王二狗他们也就过过嘴瘾,不理他们就是了。” 就在众人围着窦家门口指指点点的时候,三个身穿白色警服的男子走进了院子。 来人正是李卫国、郑山和杨小军。 三人身着修身飒爽的警服,还携带着枪支,这一进院子,立马就吸引了院里众人的目光。 那王二狗也是轧钢厂的职工,认得李卫国,一看李卫国他们过来,立马就来劲了。 “诶幼,李股长,您可算来了。这犯罪分子的家属刚刚扬言要打死我呢,您可得管管哪。” 李卫国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继续往窦家走去。 大杂院里鱼龙混杂是非多,有的人是真心对你好,有困难也会伸手拉一把。 也有的人当面笑呵呵,一见你失势,就会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踩两脚,李卫国见得多了,也懒得多看这种人一眼。 可有的人偏偏就是这么没眼色,没脸没皮地又粘了上来,嘴里还肆无忌惮道:“李股长,您看这窦家的小崽子,他姐和奸夫杀了人还这么嚣张,以后绝对是犯罪分子,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李卫国闻言,站定了脚步,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盯着王二狗。 “什么奸夫,什么杀人?你从哪里知道的窦玉琴杀人了?” 王二狗见李卫国表情不对,讪讪一笑:“这不是大家都这么说吗,应该没错啊。” “大家都这么说?应该没错?” 李卫国抬头看了看四周围观指点的居民,又看了看声泪俱下的窦家母子,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于是指了指王二狗,转头给郑山和杨小军示意道:“造谣生事,恶意中伤,铐了!” “是,股长。”×2 “诶诶...不是...” 没给王二狗说话的机会,郑山和杨小军左右上前,一个擒拿就将他摁在了地上,双手反扭制住。 制住了王二狗,郑山一手压着他,一手从后腰处掏出一副铜手铐就将之铐了起来。 本来李卫国是不想管的,一个院子就是一个小社会,有的人能做到雪中送炭,雨中送伞。 也有的人惯是擅长捧高踩低,落井下石,这种事情屡见不鲜,想管也管不过来。 但是按现在这么个情况,要是不管,少不得窦家一家子都得流言蜚语给逼疯、逼死。 这年头,名誉大过天哪,这种事情,李卫国也没法做到视而不见。 再加上他也看不惯这个王二狗,干脆顺手就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顺便震慑一下这院里蠢蠢欲动的阿猫阿狗。 刚才还口嗨得很,现在却被狠狠地摁在了地上的王二狗这下知道慌了,急忙开口道:“诶诶诶...李股长,冤枉啊,我没有,是大家都这么说的......” 李卫国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在地上挣扎的王二狗:“别人怎么说,我不管,我就听见你说了。桉子还在调查中,厂里和区局都没有给桉子的当事人定性,你就敢在这儿乱传,胆子不小。” “知道纠察股是干什么的么?就是专门治你这种歪风邪气的!” 说罢,李卫国抬头环视了一圈围观的数十位居民,算是给众人一个警告。 周围围观的居民见李卫国看了过来,连忙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刚刚在那指指点点的几个中年妇女,现在也不敢说话了,都缩着个脑袋。 警告完众人,李卫国也没再管他们,转头给郑山他们交代道:“先拖到一边,我们去办正事,等走的时候再带上他。” “是,股长。”×2 接着,郑山二人将王二狗一把揪起,直接拖到门口,就这么先扔在地上让他坐着。 处置完王二狗,三人便没再管他,转身继续往窦家走去。 走到窦家母子面前,李卫国三人敬了一礼,说道:“你们好,我是轧钢厂纠察股长李卫国,今天上门来只是想跟你们核实一些情况,你们放宽心,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刚才的事情窦母胡淑芸都看在了眼里,感激地看了李卫国和郑山二人一眼,配合道:“好的,李股长。” 一旁的中年妇女也附和道:“您放心,李股长,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们一定好好配合。就是可惜了玉琴这孩子,您说这好好的一个孩子,她怎么就...唉...” 嗯? 李卫国眉头一挑,诧异地看了这妇女一眼,问道:“您是?” 妇女笑了笑:“我是隔壁院的邻居,见她们在这欺负芸姐,气不过,就过来看看。” 李卫国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道:“我看您觉得挺眼熟啊,您也是在轧钢厂上班吧?” “对,李股长,我是财务科的会计,刁广凤,和玉琴一个部门,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都在场。”刁广凤笑着解释道。 听她这么一说,李卫国这才想了起来:“哦,原来是刁会计啊,我说您怎么这么眼熟呢。” 刁广凤客气道:“嗨,您是贵人事儿忙,咱财务科的会计和出纳人也不少,您没记住也正常,呵呵。” “那今天算是认识了,哈哈。行,刁会计我这找窦家还有点事儿,回头再跟您聊哈。” 客套了几句,李卫国也没再继续闲聊,还是正事要紧,主动结束了话题。 “好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