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二十多分钟路,才到孙科长家。 走到一处三进四合院,李卫国抬上自行车,带着傻柱迈步而入。 前院,一位大爷见到陌生人进院,当即拦下,警惕地问道:“同志,你们是找谁?” “大爷您好,我是轧钢厂保卫科的,找孙科长。”李卫国从兜里掏出大前门,给大爷递了一支烟。 这个大杂院也是轧钢厂家属院,大爷一听是自己人,找孙科长的,就放下了戒心。 笑眯眯地接过香烟,然后给他指了指里面。说道:“找孙老头啊,中院正房就是他住,你直接过去就行。” “行,谢谢您了,大爷。” 谢过大爷,李卫国带着傻柱往中院走去。 中院,孙玉成正在院子里跟人摆盘,准备下棋呢。 李卫国两人推着车走过去,打招呼道:“科长,下象棋呢?” “幼,卫国啊,稀客啊,来,先上我屋里喝杯茶。” 有客人来,这棋是下不成了,说着,孙玉成把象棋放下,招呼两人进屋。 进了屋,孙玉成冲屋里的中年妇女喊道:“老婆子,快去沏茶来。” “诶,好嘞。” “不麻烦婶子了,我们一会儿就走。”李卫国阻止了孙玉成老伴。 “怎么这么着急,来了不先喝杯茶,来,先坐。”说着,孙玉成招呼李卫国和傻柱坐下。 两人应声坐下,李卫国顺手将香烟和罐头放到了茶几上。 孙玉成见状,当即嗔怪道:“你这小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这不是见外吗?” 李卫国笑道:“嘿嘿...科长,也不值什么钱,这是晚辈孝敬长辈的,您可别拒绝。” “你呀你。” 孙玉成指着李卫国,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又问道:“行吧,那我就不跟你推来推去了,也不好看。说吧,这大冷天的,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嘿嘿...还是科长您神机妙算。” 李卫国讪讪一笑,接着,把老太太的事情简单地跟孙玉成说了一下,希望他给提供点思路。 当然,老太太投机倒把这一段,李卫国给掩去了,这种事可不好拿出来明面上说,买卖皆有罪。 估计小偷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地下手。 孙玉成听了之后,大手一挥:“害...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走,我带你们上所里,找熟人问问,一个佛爷而已,还是很好找的。” 说罢,领着两人去交道口派出所。 在BJ,有这么一群爷。 在解放初期,他们经常混迹BJ的街头巷尾,哪儿人最多,他们就出现在什么地方。 他们衣着得体,心理素质极好,没有正经工作,专门靠偷别人的钱包为生,在江湖上,他们有个雅号,名曰“佛爷”。 为什么管小偷叫“佛爷”呢,在旧社会,跑江湖的人专门有一套语言体系,称之为“江湖春典”,其中‘拂’通‘佛’,所以就管偷就叫佛。 出了院门,三人直奔板厂胡同。 到了所里,所长今天休息没在,孙玉成就领着两人直接找到了负责东大街的片警。 “小项,你来一下。” “孙所,您怎么来了。”片警项红军给孙宇成敬了个礼,然后问道。 “有事儿找你帮忙啊,你知道东大街是谁在养佛爷吗?”孙宇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知道啊,东大街是猴三那鳖孙嘛,孙所,他惹着您了?。” 项红军作为负责东大街的片警,这些街面上的一些问题人物,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那倒没有,不过有人找他。”孙玉成摇头道。 接着孙玉成对李卫国说道:“卫国,给你介绍介绍,项红军,负责东大街的片警。” 然后,又转头看向项红军:“小项,这是轧钢厂保卫科纠察股股长李卫国,今天是他有事找你帮忙。” “您好,李股长。” “你好,项红军同志。” 待两人握手认识,孙玉成又把老太太的事情给项红军说了一遍,想让他领着李卫国和傻柱去找人,把那个佛爷揪出来。 BJ的佛爷基本都有黑道背景,他们每个月按时给大哥上供,如果失手被抓,大哥就会出面替佛爷们铲事。 佛爷一般能偷不能打,象葛优说的,他们是干技术工种的。 而且一旦失手就会被革命群众痛打一顿扭送公安机关,不像后世割包成了半公开的了,周围没人敢管。 现在的佛爷,即使得手了,也常被比较横的主儿敲诈,为了避免血本无归,一般佛爷都会投在某个玩主门下,按时上贡,以求保护。 玩主有时候看见两眼冒贼光的佛爷就上去“洗”了,不给,就让佛爷吃不了兜着走。 例如66年帝都着名的玩主小混蛋周长利,他就是吃佛的主儿。 大院里也有“吃佛”的,当然是少数,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根本不缺钱。 佛爷跳槽也有规矩,那就是必须经玩主同意或者两个玩主火并后,佛爷跟随胜利者,目的是保护生产力,防止出现一仆事二主的情况发生。 佛爷在巨大的工作压力下有可能挺而走险,为了能多偷点,明知不可为而强为,风险加大。 曾经就有一位佛爷被几位惹不起的玩主同时追讨,为了避风主动往局子里面折。 所以保护佛爷的人就称为养佛爷,能养佛爷、吃佛爷、洗佛爷的主儿都是称霸一方的玩主。 东大街这边是一个外号猴三的玩主在养佛爷,所以,想找到偷老太太的贼,直接找这些这个当大哥的就准没错。 猴三本名候建军,家里排行老三,所以别人就给他起了个外号猴三,他和项红军是一个院子的,家里条件挺不错,但是就是爱在外面混,两人还挺不对付。 项红军听了事情原委,也没犹豫,当即点头道:“行,没问题。李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