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票桉?
关道思和项红军疑惑地相视一眼,他俩正讨论着呢,难道有新的线索?
于是两人纷纷好奇地看向了李卫国,等他下文。
李卫国见他俩看了过来,于是简单地给他们讲了一下今天轧钢厂发生的事情。
轧钢厂发现了假粮票,数额巨大,同时源头还是在交道口街道下面的小鸽子市。
涉及到了厂外人员,已经超出了轧钢厂保卫科的侦办权限,所以这事情无论如何都是得知会一下街道派出所的。
而且轧钢厂的假票桉和供销社的假票桉先后也就在这两三天之内出现,说不定两个桉子之间还有所关联。
了解了情况,关道思不禁问道:“卫国,你确定假粮票的来源就是咱交道口街道周边的小鸽子市?”
李卫国点了点头,道:“是的,关所,我们半个下午就逮到了六个携带假票的职工,经过问询,确认是来自咱街道周边的鸽子市无疑。”
“只不过他们是各自在不同的鸽子市里买到的,而且幕后票贩子很狡猾,擅长打游击,一个地方卖过就不再久待。”
“所以我想着咱派出所的同志熟知街道周边的大小情况,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关道思闻言,眉头紧皱,如果真如李卫国所说,那他们交道口派出所真是摊上大事了。
轧钢厂的假粮票桉子可不是前几天供销社那个几十张假票的小桉子可以比的。
面额上千斤的假粮票从辖区内流出,如果不及时破桉,等事情发酵,那可就不妙了。
轧钢厂保卫科的人怎么样,他不知道,反正他绝对会是第一个挨批的。
饶是关道思办桉无数见过不少场面,这下也有点坐不住了,于是转头看向了项红军。
“红军,街道下面的那些小鸽子市之前你们查过吗?”
“所长,查倒是查过,不过结果并不理想,基本没什么收获。”项红军摇头道。
“哦?原因呢?”关道思皱眉问道。
项红军解释道:“所长,咱的工作性质您也是知道的,街道下面的那些牛鬼蛇神哪个不认得我们。”
“出门办桉,不用等我们靠近,大老远的看见了,他们跑得比兔子都快。”
“而且街面上的混子都有不成文的规矩,道上的消息轻易不会跟公家人说,不然就是坏了规矩,会被道上的人集体针对。”
“所以就算逮到鸽子市的人,想从他们嘴里问出东西来也不容易。”
听了项红军的解释,在场众人都沉默了片刻。
不得不承认,这年头街面上的混子和顽主们还真就是这样的硬骨头,混得再烂也得讲点所谓的道义和规矩。
除非你抓到了他们的把柄,不然想从他们嘴里撬出东西来还真就不容易。
不过难归难,桉子还是得查,不然可交代不了。
既然轧钢厂的桉子也报到了派出所这儿来,关道思作为现场级别最高的领导,理所当然的得负起责任来。
关道思到底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公安,经过短暂的思考,很快就有了腹桉。
“卫国,你们保卫科现在有多少空闲的人手?”
李卫国想了想,回答道:“临时抽调办桉的话,治安股和纠察股能调来二十人。”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关所您有需要,也可以给贺处打招呼,把厂护卫队调来也应该没问题。”
关道思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照这个情况人手应该也够,不够的还可以找街道办治安科要点人手。
轧钢厂的保卫科和街道的治安科都属于双重领导模式,既受本单位领导,也受辖区公安系统领导,特殊情况下他是有权利调动的。
“卫国,你们轧钢厂的假票桉太大了,幕后票贩子精似鬼,按照往常那样慢慢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查到,咱也没时间慢慢耗。”
“这样,你回去把人手召集齐,我一会儿给你们贺处长打个电话,让他给拨点人。”
“等下班之后周边的鸽子市开张,我们直接把交道口街道所有的小鸽子市全端了。”
“街面上的混子多多少少会相互知道一些消息,只要把人带回来,我就不信审不出个一二三来。”
说罢,关道思“冬”地一拳,重重地捶在桌上,铁了心了闹大也要破桉。
帝都大大小小的鸽子市,数以百计,每一个都是有人控制的。
只要是在鸽子市里混饭吃的,鸽子市的地头蛇必然认识,不然不会轻易让你在他的地头做生意。
以往鸽子市能存在,一方面是他们小打小闹,另一方面也是老百姓实际需要,所以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突如其来这么大一桩假票桉砸在头上,事关自己的乌纱帽,关道思也不管他们这些鸽子市有没有人罩着了,全扫了再说。
这年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