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凌空朝着远处的三人一抓一拽,跳出去三人立刻就被一股强横的吸力吸到了杨戈面前,而站在三人之间的赵猹却纹丝不动。
四人都被杨戈这神乎其技的一手给惊呆了,等到杨戈抡起沙包大的拳头时,才齐声哀嚎道:“二爷饶命啊,我们以后再也不敢啦……”
“二掌柜的,快替我们求求情啊!”
那厢的赵猹,把双手一抄,呲着一颗虎牙,乐得是见牙不见眼。
……
适时,东城门外。
十余骑疯狂的抽动坐下马匹,往城门方向冲去,走一路,血洒一路。
“快,快,进了路亭了就安全了!”
“五毒教绝不敢在路亭县动刀兵!”
“诸位师弟,撑住啊……”
在他们身后百十丈外,数十骑身披厚重黑红色袍服、手持沉重开山刀的剽悍汉子,“呜呜呜”的大声驱动着胯下健马,追逐着前方那十余骑,即便是在路亭城门已遥遥在望之际,也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
黑压压的人马一阵风似的掠过雪地,仿佛大片阴云过境,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一追一逃之间,城门已近在咫尺,走在前方的十余骑已经能看清楚城门上方的“路亭”二字。
但就在他们欣喜若狂之时,乐极生悲了……
只听到“希律律”的一声哀鸣,狂奔在中间的一匹健马力竭,前肢一弯就带着马背上的骑士一起栽倒在地。
十余骑走得太靠近,这一骑突然栽倒,后方的数名骑士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座下健马撞上去,栽倒在地……
六七人当场就摔成了滚地葫芦,落地后只有吐血的力气,连站都站不起了。
他们伤得实在是太重了,也实在是太累了。
哪怕他们渴望已久的桃花源已近在咫尺,他们也无法再动一动手指了……
而跑在前方的四五骑都已经冲进城门洞子了,见到后方的六七人落马,竟也翻身下马,摇摇晃晃的倒了回来:“众师兄弟,撑住!”
他们冲回雪地里,抓住一个又一个师兄弟,使出吃奶的力气的拼命往城门洞子那边拽。
六七人的身躯在雪地里划过,留下一道道鲜红的拖行痕迹……
“二师兄,我们不行了!”
一名躺在地上的汉子,紧紧抓住胸前的大手,吐着血死命掰开他的手掌:“你们快走吧,师门的希望……都在你们身上啊!”
“走啊!”
“快走……噗!”
一个个躺在地上的汉子,声嘶力竭的奋力大叫着。
拖拽他们的几名汉子泪流满面的拽着他们不肯撒手:“路亭已经到了,你们撑住啊!”
“大师兄,你走,我们在这儿陪着诸位师弟!”
“对,大师兄你快走,老子今儿和这些狗杂碎拼了……”
“不,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面对这感人肺腑、催人泪尿下的一幕,已经追赶上来的数十名追兵幸灾乐祸的齐齐放声大笑。
他们翻身下马,一名下颚留着山羊胡的阴冷中年汉子越众而出,挥动着手里的厚背开山刀有一搭没一搭的拍动着大腿,慢悠悠的走向前方那一地滚地葫芦:“逃啊,你们不是挺能逃的么?”
“路亭就前方,你们再把劲儿啊,进了路亭我们就不敢再动手啦!”
“哈哈哈……”
就在他们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狂笑声抵达巅峰的时候,一道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忽然从他们正上方传来:“我说,你们是不是没弄清楚,这里是哪里?”
雪地中的所有人应声齐齐一抬头,就见一道内穿囚牛绣衣、外罩纯黑大氅的纤长人影,屹立在城头之上,笑吟吟的俯视着他们。
见到他,为首山羊胡中年汉子眯了眯双眼,笑着提刀拱手道:“原来是绣衣卫的朋友,在下五毒神教天龙堂分舵主尉迟振,有礼了!”
城头上那人笑吟吟的徐徐摇头道:“休要胡乱乱攀,我可没你们这么凶神恶煞的朋友……哎,细雨剑派那哥几个,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雪地里躺着不冷吗?”
城门前那一地滚地葫芦闻言,如梦初醒、欣喜若狂的齐声高呼道:“谢大人救命之恩!”
“……我细雨剑派无以为报,来日大人但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快,快进城,我们有救了……”
哥几个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城头上那人笑着摆手:“别谢我,这里是路亭,你们应该谢二爷!”
城下抱头痛哭的哥几个连忙改口:“二爷救命之恩,我细雨剑派没齿难忘,也谢大人仗义援手!”
“救命之恩,无分先后,二爷的救命之恩要谢,大人救命之恩,我等也定当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哥几个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那厢的山羊胡黑袍汉子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旋即皮笑肉不笑的再次抱刀拱手:“这位大人,这几位细雨剑派的高徒,可是我家堂主点名要的人物,大人这么横插一杠子……怕是不好吧?”
城头上那人听言,脸上的笑意徐徐消失,面无表情的俯视着数十号黑衣人,一句一顿的说道:“我说,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