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意思了……老周!”
周辅打马上前,抱拳道:“二爷!”
杨戈:“我将十二地支给你,你带着他们去接管毛利三郎那一支万人仆从军的指挥权,为大军殿后……不管来得是多少兵马、也不管是谁人统兵,只要前军还没崩,你就给我稳住后军!”
周辅拱手领命:“末将领命!”
杨戈:“刘唐!”
“下官在!”
“你率你麾下的弟兄们,去接管北冈朝那一支万人仆从军的指挥权,为大军右翼,只要前军还没崩,你就驱策右翼跟上前军的进攻步伐,一力向前突围!”
“下官遵令!”
“南宫飞鹰!”
“下官在!”
“你率伱麾下的弟兄,去接管村上勇诚那一支万人仆从军的指挥权,为大军左翼,只要前军还没崩,你就驱策左翼跟上前军的进攻步伐,一力向前突围!”
“下官遵令!”
杨戈伸手将三人扶起,沉声一句一顿的说道:“此战乃我等于东瀛之地的最后一战大战,也即是我等与倭奴的决战,我希望诸君能拿出昔年项王破釜沉舟的气势来,跟紧我的步伐,击沉这一支倭军……不要俘虏、不要降卒、不要降将,我不下令收兵,就给我挥刀杀到最后一名倭奴士兵为止!”
“请诸君戮力向前、毕其功于一役,马踏平安京、扬刀江户湾!”
“预祝我等于华夏流芳百世、于东瀛遗臭万年!”
说完,他一掌喷出一道柔和的气劲,砸在身后不远处的行军鼓上:“战!”
众人齐齐拔出腰间兵刃高高举起,声嘶力竭的咆哮道:“战!”
闷沉强劲的鼓声混合着咆哮声浩浩荡荡的传开,无数双绿油油的眸子抬起来,望向杨戈的背影。
……
“嘭、嘭、嘭……”
杨戈脱下上衣系在腰间,光着膀子站在安放行军鼓的战车上,有节奏擂动行军鼓。
澎湃的鼓声,指挥着仆从军一步一步的向着那厢接天连地的倭军覆压而去,低沉而急促的喘息声,宛如一团团烈火,将干冷的北风点燃,热得所有倭奴都浑身燥热,恨不得扒下身上的甲衣,跳进冰窟窿里畅游一番。
“希律律……”
那厢的倭军军阵分开,冲出十数名身披华丽甲衣、手无长物的武士,迎着逼近的仆从军冲过来,高声呼喊道:“高贵的大魏……”
他们的话刚刚出口,一道四十米长的暗金色刀气便从天而降,一刀将这十数骑砍爆,掀起漫天血雨。
数万倭奴仆从军见状,齐齐举起手里的兵器,饮颈歇斯底里的狂呼道:“猴子giegie!”
杨戈见状,当即抡开两条筋肉虬扎的臂膀,疯狂擂动战鼓,澎湃的战鼓之声一起,冲在最前方的倭奴仆从军士兵们便高高举着野太刀,如同决堤的洪流般奔涌而出,一边冲一边发出意义难明的嘶吼声,嘶吼声由前向后,席卷整支仆从军。
这就是杨戈的战术。
没有你来我往的试探。
没有严密完整的军阵。
没有循环往复的相持。
就一句话:冲他妈的!
挡不住,你就死我看!
挡得住,我就死你看!
很无脑……
但足够简单粗暴!
但足够直接有效!
山呼海啸般的嘶吼声冲上云霄,就如同星火燎原般掀起了在场所有雄性骨子里的野性和凶性。
这一刻,什么善恶、什么正邪、什么对错……都是一文不值的屁!
唯有杀戮!
唯有胜利!
才是浇灭那一盆烧得人口干舌燥、五内俱焚的透心凉冰水!
没有人能例外。
连杨戈也不能例外!
他赤裸的上身,肉眼可见的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一股强烈的又酥又痒的麻意,就像是全身上下有无数只小虫子在乱爬!
他歪嘴吐出一口唾沫,将手里的一对儿沉重鼓槌交给擂鼓的海盗翻译们,纵身一跃五六丈高。
跟随在战车附近的二黑见状,奋蹄狂奔而出,期冀着自己那一动手就忘了自己有马的愚蠢主人,能落到自己的身上……
然而它才刚刚冲出,就感觉背上像是少了点什么,它迷茫的一回头,就发现插在马鞍上的刀不见了!
“嗡!”
一声强劲而闷沉的弓弦颤动声响起,一片密集如蝗虫过境的箭雨冲天而起,划过一条圆润的弧线迎向半空下坠的杨戈。
兵荒马乱之中,冷月宝刀出窍的刀鸣声却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得地面上迈着萝卜腿狂奔的仆从军倭奴们,都好似听到了“铿”的一声刀鸣。
“披霜拔露!”
杨戈怒目圆睁的嘶吼着,挥刀横扫千军,一刀掀起数道四十米长的暗金刀气,如同彩虹横空般横亘在住箭雨前方,浩浩荡荡的自上往推进,一波就将箭雨涤荡一空,而后波澜不惊的落入下方黑压压的倭军军阵当中。
“嘭嘭嘭……”
剧烈的爆炸声中,血雨冲起数米高,强劲气浪裹挟着残肢碎尸漫天飞舞,前一秒还完整的军阵前方,立时就出现了一个仿佛被狗啃过的缺口。
杨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