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金真气与冷月宝刀如同一体双生,杨戈庚金真气壮大后能蕴养冷月宝刀,冷月宝刀杀伐所积攒的肃杀之气又会反过来洗练杨戈的庚金真气。
更帅的是,杨戈庚金真气与冷月宝刀多出了这层同频共振的联系之后,他已经可以通过催动自身真气简单的操控冷月宝刀。
比如,他以后再要耍帅,大喊一声“刀来”之时,已经不需旁人配合他了。
他完全可以震动自身真气,吸引冷月宝刀自动出鞘,落入他掌中。
对敌之时,他若将冷月宝刀射出去,也可以操控真气将冷月宝刀摄回掌中。
就杨戈自己觉得,等他对自身真气的操控再入微一些后,大概率能遥控冷月宝刀耍出类似于回旋镖的高难度操作。
一想想那种敌人见他把刀射出去,大着胆子冲上来A他,却背后中一刀的画面……超帅!
……
第六天,江船停靠在了某一个码头卸货。
杨戈专心修炼内功,也没打算出去透口气。
结果江船这一停靠,就靠了一天一夜,而且丝毫没有再走的动静儿。
杨戈纳闷的从船舱里出来,找到坐在船头长吁短叹的船老大询问情况……
船老大是个肤色黝黑的敦实中年汉子,作为常年在京杭大运河上东奔西跑的老水上人,他比旁人更清楚“连环坞”这三个字的份量,是以他得了吴二勇的多番嘱咐后,这一路上对杨戈的态度都很是恭敬,一日三餐里不管杨戈吃不吃,他都会亲自将饭食送到杨戈的船舱门外。
是以此刻纵然他心头烦闷无比,面对杨戈的询问,他仍然很是恭敬的回道:“彦祖少爷,不是小的们不想走,而是走不了啊!”
杨戈打量着左右几乎将江面堵死的密密麻麻船只,回道:“都说了别这么客气,叫我小吴就成……这是河道下游出什么问题了么?怎么都堵在这里不走?”
船老大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刻满风霜的黝黑面颊上写满了忧愁:“河道倒是没出什么问题,凌汛才排头,正是最好走的时候儿……”
杨戈慢慢皱起了眉头:“那这是?”
船老大皱眉苦脸的挠头:“下游不知打哪儿来了一群过江龙,用铁索连船堵了河道,找过往行船收货运费、人头费……好几个货期将近的船家合伙凑了点钱去找他们求情,他们嫌少,不但杀了人还放火烧了船,几辈人的血汗钱全搭进去了。”
‘过江龙冲过江龙?’
杨戈轻轻出了一口气,轻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没有问连环坞为什么没有出面来管。
他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这事儿就是冲着连环坞来的!
这就是李锦成他爹,落下豪雄榜的后遗症啊……
船老大没多想,答道:“听说是四天前的夜里冒出来的……”
“四天前?”
杨戈心想着自己是接到杨天胜的信,临时决定要南下的。
从路亭出发到现在,拢共七天时间,就算吴二勇的消息能快他一步抵达连环坞,也一定是在那伙人冒头之后。
所以这件事,应当确实是碰巧叫他撞上的。
不过都四天了,连环坞还没有作出反应,这反映出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李锦成他爹的情况,的确和江湖上流传的一样。
第二个,这伙人的来头很大、能量很大……
‘铁锁横江?这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真他娘有创意!’
杨戈心道了一声,面上继续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伙人离这里很近吗?”
船老大摇头:“那种凶人谁敢离他们近啊,隔着四五十里呢!”
杨戈看了一眼天边的晚霞,笑呵呵冲船老大拱了拱手:“那我就先回里边歇着……对了,明早船要是能动起来,劳烦您往船帆上系一条红巾。”
他的态度很温和、言语也很客气。
但船老大犹记得吴二勇亲自送杨戈上船时的毕恭毕敬态度,丝毫不敢托大、也不敢多问,只是抱拳回复道:“小的谨记彦祖少爷的吩咐。”
杨戈笑着拱了拱手,转身漫步走回船舱,戴上竹笠、拿起冷月宝刀,而后放出五感静静的感知周围的动静儿,待四下无人之时,他关上船舱,飞速掠出江船,一个纵身就跳到了岸上,沿着河堤往下游发足狂奔。
天还未黑尽,他就看到了船老大所说的铁索连舟。
好家伙,十数艘平底江船首尾相连的横在江面上,将阔有三十丈的江面堵得那叫一个严丝合缝……
那股子来者不善的凶猛气势,简直就是在抡起大嘴巴子往连环坞脸上呼!
看到了铁索连舟后,杨戈就放慢了步伐,一边靠近一边不断观察那些江船,试图从中找出一些可以辨认这伙人来历的标识标志。
比如明教的日月旗、三火标识。
再比如白莲教的白莲旗,弥勒佛头。
只可惜,这些江船上,什么标识标志都没有……至少杨戈是认出任何标识标志的。
‘算了,找个人问问吧?’
他心想着,拉起汗巾遮住面颊,屈膝一纵,身形如同展翼的大鸟般轻灵的掠过两丈河面,跳上停靠在江边的一艘铁索江船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