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断地挣扎以及巨大的羞辱感,陈家兴气得脖子都红了,放声大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丰泰集团的员工!你们放开我!否则我要报警了!”
狭隘有限的视野中,十几个围住自己的保安们自然而然地分开,一双女士鞋子走到了陈家兴的面前。
陈家兴神态茫然地抬起头,待看清楚是夜悠然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乍现!
“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我出现在这里,你显得很意外?”夜悠然挑起眉头:“不过你出现在这里算是我的意料之中。”
如果说丰泰集团内必须有一个内鬼的话。
陈家兴是夜悠然怀疑最深的人选。
陈家兴也不是傻子,稍微动动脑子就想通了一切。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布置的!”陈家兴怒吼:“你暗算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夜悠然居高临下地睨着陈家兴,看着这个卑微到泥土里、却又自负到骨子里的男人,目光中露出了怜悯和嘲讽。
陈家兴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就像刚进大城市读书的时候,心仪的女同学在听说他出生在农村大山的时候,那一刻对方露出的表情和夜
悠然如出一辙!
从此以后,这个眼神就成为了陈家兴的噩梦!
“你算什么!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陈家兴发疯了似的要挣脱开束缚,可是好几个保安压着他。
这让他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
“老实点!”
保安呵斥了一声,更加用力地去摁陈家兴的头!
陈家兴的脸紧紧贴着瓷砖,眼神却始终凶恶地瞪着夜悠然:“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一个真相。”
“什么?”
“改良版的N药剂是怎么出现在外界的?以及更遥远的……我第一次来丰泰集团时做的实验到底是因为谁而失败的?”
“你……”
陈家兴的眸子里装满了诧异,也就是说夜悠然从自己第一次动手就开始怀疑自己了?
这女人这么聪明?
不对!
不是聪明!是狡猾!
对夜悠然恨之入骨的陈家兴显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就托盘而出,抓住陈家兴的那一刻,陆云川就报了警。
陈家兴被戴上了一双手铐,哪怕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嘴里还嚷嚷着:“夜悠然你给我等着!你不过一个女人!女人能成什么大事!我要请律师!我一定要骑在你头上!”
陈家兴的话越说越离谱,到
了后面基本上已经是在胡言乱语。
警察们也不厌其烦地皱起了眉头,将不断叫喊的陈家兴塞进了警车!
这一幕被丰泰集团的不少员工们看见。
短短一个午休的时间,丰泰集团上上下下都传遍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陈家兴被警察带走了!他竟然敢扰乱实验!”
“我听说他不光扰乱实验,给集团利益带来损失,还是其他公司派过来的商业间谍!”
“天啊!怪不得我看他不顺眼!他竟然是这种人!”
“这种人好恶心啊……”
“据说这一次夜首席和陆总合作也是为了揪出集团的内鬼,说起来能顺利抓住陈家兴还是夜首席的功劳呢!”
“真的假的?”
“夜首席也太厉害了吧!我们集团有夜首席这种合作伙伴真让人心安啊!”
一时间,不仅仅是丰泰集团,业界内关于夜悠然的夸誉更多了一些。
夜悠然和陆云川来到警察局,听到警察的讲述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这次陈家兴打碎注射器是当场抓住现行,陈家兴无可狡辩。
可是关于N药剂以及夜悠然第一次实验失败,陈家兴拒不交代。
警察说:“除非他自己交代,
否则很难找到证据。”
陆云川拧起的眉头倒出了几道深刻的阴影,他薄唇轻启:“要不我去和他谈谈吧?”
夜悠然开口;“我们一起去。”
获得了批准后,陆云川和夜悠然来到密不透风的审讯室。
审讯室内只有几平方米大,斑驳的墙上刷着蓝白色,整个屋子没有窗户,仅靠着头顶上的灯作为光源,显得压抑又沉闷。
陈家兴坐在审讯室的凳子上,双手仍铐着手铐,听到开门的动静后抬起了头。
审讯室内除了夜悠然、陆云川和陈家兴外,还有两个警察同志。
陆云川率先开口:“你做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如果你主动交代的话,或许能得到减刑。”
“呵!减刑!”
陈家兴的头发散乱,身上的工作服不再一尘不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