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年觉得既生挺厉害,悄悄问冬树:“冬树姐,既生在这里都有公司啊?” 他比划着:“这里这么小这么偏一个地方,他能在这里也有公司,那他现在的公司得多大了啊。” 冬树并不知道既生的公司现在多大,她只知道既生总是告诉她,一些都好,什么都不用担心。 到了草原后,冬树给既生发了信息,这几l天奔波得挺累,她发了安全抵达的信息后便先睡下了。 第一天,大家也都在休息,也在等一些邮寄的东西送到,今天一天都可以自由活动。冬树抽时间给既生打了电话。 “这边挺好的,”冬树告诉既生:“那位顾大哥人也不错,安排得很好。” 既生安静听着,又问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还缺不缺什么东西。 他们说完这些琐事之后,既生忽然问:“姐,当年……” 他略一停顿,终于说了出来:“当年清卉病重,江家人要将我逼走才能救她的时候,你难受吗?” 他们很少谈及这件事,冬树也很久没有回忆起那个时候了。 她有些愣了,片刻后那时候的记忆忽然如海啸般涌上来。 怎么可能不难受,怎么可能不痛苦。 她甚至不敢回忆,即使现在日子已经好过了很多了,但她仍然不敢回想那一刻。万一清卉真的出事了怎么办,万一既生忘了她们怎么办。 那都是一生无法治愈的痛。 但现在,冬树不想提这件事了。 她轻描淡写地告诉既生:“都过去了。” 既生却难得地执着起来,他又问:“你当时难受吗?” 冬树终于承认:“难受。”她将声音放小:“是我这辈子最难受的时候。” 既生便没有说话了。 最后,他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什么,冬树并不清楚。挂了电话后,转头她便看到了清卉正在快活地在地上摘小花,草原上的小花星星点点,她手里已经握了一小把。 看到姐姐看过来,清卉那张黑得很健康的小脸上露出了笑容,小宜跟在她身后,正在笨拙地编制花环。 都过去了,冬树不再想之前的事情,她大步向着清卉走过去。 而既生坐在沙发上,沉着地对段季下了新的指令。 他一直都知道,现在有了能力,他终于敢问起这件事,那些人让她难受了。 是时候要回些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