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和小宜会住到对面的小院子里。 姑奶之前每个月都会进去,把许老师的家收拾一遍,现在里面很干净,能直接住进去。 既生和清卉出去了一趟,买了些日用品回来,冬树自己坐在许老师的院子里。 院子里养的花开得很好,当年许老师将花照顾得精心,花也只是开得蔫蔫巴巴,现在姑奶不会照顾花,顶多只浇浇水,花倒是旺盛了起来。 冬树的心情挺复杂的。 当年她和既生清卉,从大清山走出来到了蔚市,第一个见到的便是许老师和小吉。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许老师和小吉走了,她竟然回来了,还住进了许老师和小吉的房子里。 这么些年,她似乎走了很远,又似乎从未离开过黄叶胡同。 这倒成了她两辈子以来,最为悠闲的一段时光了。 武馆开了,阿丁和阿呈仍然没回来,在大草原定了居,开着成片的大牧场。武馆被租给了其他人,开起了少儿补习班。 阿丁和阿呈知道冬树的事情了,他们也没多说,定期邮来了牛奶和牛肉,说要给冬树好好补补。 清卉多留了几天,陪着姐姐在小时候走过的路上溜达,她们两个素面朝天,看不出在电视上光鲜的样子来,并且她们在电视上消失 太久,从没有人认出她们来。 “姐,” 清卉倒是对现在的情况颇为满意:“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这就叫出走半生,归来仍是素人。” 这是用来嘲讽圈内糊咖的,但用到现在她们俩的身上,倒也不违和。 清卉自鸣得意,觉得自己说了很合事宜的俏皮话,冬树有些想笑,但其实一想,又没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她轻轻拍了拍清卉放在轮椅后的手:“就你会说话。” 待了几天后,既生和清卉便离开了。冬树和小宜一起,她带着小宜走过了当年上学的学校,和卖果子的山脚。 小宜是清卉的忠实小迷妹,颇为兴奋:“这就是冬树姐和清卉学姐上学的地方吗?”她探着头向里面看:“果然不一样啊。” 只是个普通学校罢了,硬生生被她加了层滤镜。 在蔚市一段时间后,许老师给冬树打了好几个电话,邀请她去港城,说请她去散散心,虽然姑奶有些不舍得,但也觉得冬树多走走是好事。 于是,荷花婶子给冬树和小宜买好了去港城的机票。 冬树在网上看了看,找到了一些信息,决定了在港城的行程,小宜有些不乐意,但也没说什么。 她们下了飞机后,许老师和她的丈夫便已经等在出口了,两人中间还签了个长得和小吉很像的女孩子。 许老师变化不大,冬树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大大地挥着手。 许老师略一愣怔,立刻笑起来:“冬树啊!” 皓灵乖巧地叫了声:“姐姐好。” 陆总和他们打完招呼后,温和地带着孩子跟在他们身后,许老师紧紧拉着冬树的手:“现在怎么这么瘦了啊。” 冬树小时候也不胖,但这段时间的休养,她被清卉和小宜牢牢看着,不能剧烈运动,时常待在家里,便显得苍白憔悴了许多。 许老师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心疼地拉着冬树的手。 小吉开车在外面等着他们。 冬树和小宜住在了许老师的家中,小宜陪着皓灵玩,许老师带着冬树在卧室里聊天,皓灵拉着小宜,一会儿送个水果,一会儿送份糕点,家里来了客人,小姑娘十分高兴。 许老师给冬树准备了衣服,让她换上,然后许老师检查了她身上的伤痕,确定都已经痊愈才松了口气。 “我还想去看看虎爷爷。”冬树告诉许老师。 许老师知道冬树肯定有这个想法:“我问过了,老爷子现在身体不太好,和他的哥哥都在国外疗养院,不怎么回来了。” 这就没办法了,冬树觉得有些遗憾:“以后还有机会……许老师,我还有件事要做。” 当年为了得到虎爷爷的帮助,冬树承诺了自己会为他参加武术比赛。当年年纪小,不到比赛的要求,现在年纪到了,也有了时间,终于可以履行诺言了。 正好,今年的比赛在港城举行,冬树在查到消息的时候,早早就报好了名字。 小宜有些不同意,觉得太过危险,但她信冬树姐,因此没有反对。 “也好,”许老师不拦着着她,但也像个妈妈一样叮嘱:“到时候量力而行,能做到什么地步就做到什么地步,别强撑。” 许老师知道冬树惹了人,但清卉怕她担心,没说那么详细,许老师一直以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