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说:“看看清卉怎么样吧。” 他们三个坐在了儿科的门口,排了一会儿队,终于进去了,温柔的女医生问了清卉的情况后,又简单地做了些检查,医生放下了手中的听诊器,最后让他们去了心内科。 出门前,冬树忍不住问医生:“请问……我妹妹的情况严重吗?” 女医生嘴角安抚般得微微翘起来,却不是个笑模样,她语焉不详:“先去看看吧,还得做些详细的检查。” 既生和清卉走了出去,新的病人和他们擦肩而过,已经走进了医生的房间中。 冬树对医生道了谢,便也走了出去,走到房门处,她不经意地回头,看到了医生还注视着她,眼中有些怜悯的情绪。 冬树心里微微一跳,前面清卉大大地挥手:“姐姐,走啦!” 清卉仍然是那副没心没肺的快活样子,冬树快步跟上去,她努力说服自己,清卉应该是没事的,也许医生会开些药,顶多和既生一样做个小手术就好了。 但情况并不如冬树想的那么好。 既生等在帘子外面,冬树站在里面,清卉脱下了上衣和小背心,露出了胸口那道瘢痕。 冬树看着安静躺着的清卉,心里止不住地心疼和担忧。 这道痕迹在她小时候显得触目惊心,随着年纪的增大,现在也显得平滑了很多,医生认真地观察了这道痕迹。 “以前做过手术?在哪里做的,有记录吗?”医生问。 冬树没有一点印象,不记得清卉是什么时候做的,在她记忆中,清卉的胸口一直都带着这道痕迹。 清卉点点头:“做过手术。”但她也不记得在哪里做过了,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做的。 医生没再问,不指望从只有三个小孩子的家庭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但医生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做过手术了。 一般比较严重的心脏疾病才会在那么小的时候做手术,医生看了看清卉的年纪,判断了一下,如果这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做了手术,那一定是在比蔚市更大的城市的好医院做的。 毕竟当时只有寥寥几个医院有这么好的技术。 这种手术当时是很贵的,很多贫穷的家庭即使知道哪些医院能做,迫于生活的压力也只能放弃。 医生想不通,如果这个名为清卉的小病人的家人能给孩子做得起这种手术,怎么又会等到十四岁才又给孩子进行下一步的检查和治疗? 就算父母双亡,她的姐姐为什么说不清孩子之前的手术状况? “你们是亲姐妹吗?”医生没绕弯子,而是直接开了口。 清卉笑起来,想说医生怎么还会开这么离谱的玩笑 , 但冬树却没有说话。 清卉没有听到姐姐的回答, 隔着帘子,清卉没看到姐姐的动作,她只以为姐姐对医生的这个玩笑没有回答。 但事实上,冬树对着医生轻轻摇了摇头。 她是家里年纪最大的,怎么会不记得? 记忆中很清晰,那时候爷爷还在,去了趟县城里送山货,回家时怀里便抱了个孩子。 之后,爷爷去世了,奶奶又带回来一个既生。 爷爷奶奶肯定是报了警的,但大清山附近只有一个很小的派出所,里面只有一个年迈的老警察,他戴着老花镜将既生和清卉的信息记在了本子上,便没有了下一步消息。 那个年代,这种事情太多了,管不过来的。 爷爷奶奶知道自己条件不好,尝试着将清卉和既生送给条件好些的人家收养。 但他们的圈子就那么一点大,认识的人也只有那么一点,全都生活得不富裕,哪有余力去照顾不是亲生的,还有疾病的孩子呢? 既然舍弃不了,奶奶就这样把三个孩子养了下来,慢慢的,便养出了感情,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奶奶去世后,冬树就接过去,继续着。 但这些事情,冬树全都没有告诉既生和清卉,她一厢情愿地觉得既生和清卉那么小,一定是没有记忆的,那么她便永远都是他们的亲姐姐。 她轻轻对医生摇了摇头,医生看出她的小心翼翼,于是没再继续问,清卉果然没有察觉。 清卉心里还美滋滋的,她觉得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姐姐带自己来看病虽然有些太过小心,但这也说明姐姐很爱她啊! 医生检查了清卉的身体后,开了很多检查单,血液、心电图,还有一些冬树看不懂名字的检查。 交费时,冬树才发现检查费远远超出了她的预计,幸好她把家里全部的钱都放在小铁盒里带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