俸禄过日子,皇帝要罚她半年俸禄,险些要她;命。
这头淑月公主更是瘫坐在地,嘴里喃喃嚼着话,“一年用度...这么说,一年内什么珠宝首饰衣裳绸都没我;份了吗?”她大哭不止,嬷嬷担心落个大不敬;罪名,立即上前捂住淑月公主;嘴将她抱在怀里。
内监听得头疼,转身便要走,舒太妃不甘心,起身追过去,一把拽住他;衣袖,“公公,烦请您给个明白话,本宫何故受罚?”
来宣旨;太监是刘奎;养子,生得清瘦,眼皮单薄,平日看人便有几分刻薄,等闲人都不敢惹他,他冷冷掀起唇角,皮肉呈现诡异;弧度,
“娘娘,您自个儿好好想想,因何受罚?”
舒太妃想不明白,直到下午申时,又有一内监来宣旨,让舒筠移居储秀宫,她方明悟过来,皇帝是责怪她苛待了自己;侄女。
舒筠并没有去储秀宫,而是被小宫女领着来到了藏书阁。
她一踏入,便瞧见裴钺一身玄袍长身玉立。
舒筠忽觉委屈,眼眶泛红,“七爷,我是不是连累了你?”
裴钺瞧着她泫然欲泣;模样,心中生愧,三步当两步来到她跟前,“怪我事先没告诉你,那皮子是陛下赐予我;,让你受了惊吓。”
舒筠抿了抿唇,抬袖拭了拭眼泪,“事情闹得这样大,陛下可有责你?”
连她姑母和公主都受了重罚,皇帝怕是不会轻易放过裴钺。
裴钺刮了刮额尖,颇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自持道,“没有,陛下罚你姑母,是晓得你姑母待你不周,不是氅衣之故。”
舒筠这下惊呆了,水汪汪;眼鼓得圆啾啾;,“不可能吧?陛下这么体恤下情吗?”
裴钺经历今日一事,本要与她坦白,瞅着面前呆头呆脑;小姑娘,却有些舍不得吓着她,万一晓得他身份,敬而远之呢,遂若无其事回道,
“陛下没有你想得那么苛刻,他只是赏罚分明。”
“是吗?”舒筠眨巴眨眼,就事论事道,“若陛下真;赏罚分明,姑母今日有功有过,功该赏,过当责。”
裴钺扶额,小脑袋瓜子这会儿却是聪明了。
门外刘奎抿着嘴轻笑:皇帝就是想给你出气,你个小呆瓜。
裴钺展了展眉,很快给自己找补,“有没有可能,陛下比较注重人伦亲情?”
“不是。”舒筠乌润;眼珠儿四下溜了一圈,神神秘秘凑到他身旁,一字一顿悄声道,
“这叫喜、怒、无、常!”
裴钺脸色一黑,小丫头片子真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