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守城军看见沈承炘的时候,却见那豆子一般大的人,手中挥舞着一把军旗,纵声大喊着。 “求见!求见!” 原本以为是敌人,但是看清了那旗子上头的“程”字之后,便彻底傻眼了。他没有任何犹豫,赶紧去请了这边城的统领过来。 统领听说城墙外有人呐喊,便带着人下了城墙,结果就看见了晕倒的沈承炘。 沈承炘灰头土脸,趴在地上,脸上痛苦的神色却久久未退。 “统领,”有人问萧崖,“这人怎么办?” 萧崖叫人搜寻了一下沈承炘上下,发现他可能真的是虎贲军,虽然身上的铠甲有些残破了。他想了想便道:“先把他带进来。” 可此时,沈承炘却突然睁开了眼! 这一下可把这些人吓坏了,在一阵哗然之中,沈承炘的眼神闪动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居然晕倒了。 他道:“统领,统领在哪里!” 声音格外沙哑。 萧崖蹲下身子道:“我就是统领。” 沈承炘颤颤巍巍地拿出了一个腰牌道:“给我,准备两匹最好的战马,现在,就要,快。” 萧崖挑眉,接过了腰牌,随即脸色一变,道:“我立刻就去准备——来人,备好充足的粮食和水,现在就去!” “是!” 沈承炘被人扶着进了城。 萧崖面色凝重地望着沈承炘来的方向。 只有一个沈家的公子逃了回来,北方的虎贲军,到底经历了什么? == 两日后。 京城。 京城这几日愈发冷了,而不同于往日的京城,这几日总是连连下大雨,那雪花倒是未曾见到过几片。 下过雨之后,第二天那街上总能到处瞧见被冻得瓷实的冰面,破碎的冰碴子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有些脏。 天气冷,宋明珂就愈发不爱出门了。沈承聿干脆也就由着她,下朝了之后,也会尽量在家中处理公务,陪伴妻子。 而这段时间,沈老太太总是差人来问。 问什么,自然是问她那重孙的着落。 不光是问,沈老夫人还付诸行动。 这几日,沈承聿要出门去哪里,都得和沈老夫人那边说一下,如若不出门,那就只有一件事—— 待在家,和媳妇待着。 沈承聿简直巴不得。 宋明珂最近总觉得心绪焦躁,她只能练练字,来让自己心中的烦闷能够排解出去。无他,就是因为这些天,她总是梦到前世的事情,一件掺杂着一件,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也总是睡不好。 抄过了一篇佛经,她才觉得稍微好了一点。 沈承聿披着一件黑红描银边的大氅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清新的冷风。他把油纸伞收了起来,便有下人将油纸伞接过,并为他脱下了大氅。 宋明珂抬头,笑道:“你回来了。” “嗯。” 沈承聿走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坐下来抱住了她的腰。 他把头搁在了她的小腹上,闭着眼睛,像是个孩子。 宋明珂放下笔,觉得好笑。她摸了摸男人的头发,道:“怎么了?” “我听听孩子种下了没有。” 宋明珂耳尖一红。 这老流氓。 沈承聿转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肚子。宋明珂觉得有些痒,躲了一下。.. 沈承聿就顺势倒在了她的腿上。 宋明珂对这个粘人精简直没主意。 她低声道:“也不知道炘哥儿现在怎么样了。” 沈承聿道:“虽然不如我,但是他还算不错,不必担心。” 宋明珂轻哼了一下。 什么时候也都不忘记夸赞一下自己。 沈承聿起身,看了看案上的佛经。宋明珂的字一向锐利刚折,其中蕴着满满的进取之意,不像出自于女子之手,但是最近,她的字也变得内敛了许多,那种锐气被隐藏在了圆润的笔锋之下,更显沉着。 沈承聿夸道:“不错。” 宋明珂勾了勾唇。 雨点拍打窗纸的声音渐渐小了,许是雨要停了。 宋明珂转头,看着窗纸,眼神不明。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沈承聿应了一声,却见是林冬走了进来。 然而,林冬的脸色是极其凝重的。 沈承聿从来都没见过,沉着的林冬,脸色怎么会凝重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