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珂咬了一口苹果,静静地看着两个人阴阳怪气地过招。 说实话,她真的很疑惑。 他们这么端着不累吗? 反正都是相看两厌,出去打一架不是更好? 或许是因为宋明珂咬苹果的声音太清脆,两个人同时转头,看了她一眼。 宋明珂乖乖地放下苹果,抬手示意他们继续。 被宋明珂这么一打岔,他们二人也没心思呛嘴了。沈承聿的目的也达到了,便道:“贺礼已经送到,本侯还得和长公主进一趟宫,便不叨扰了。” 迟允风度翩翩道:“迟某也有公务在身,就不送了,二位慢走。” 沈承聿便牵着宋明珂走了。 迟允本人虽然不送,但还是安排了迟府的管事给他们送到了门口。礼节之上自然是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院子里头看不着两个人的身影了,迟允的脸色才阴沉了下来。 许泽哪里敢在这种时候触他的霉头,他小声道:“大人,这些贺礼怎么处置啊,要扔了吗?” 迟允道:“为何要扔?” 他沈承聿财大气粗,送来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扔了才是傻子。 许泽挠了挠头,叫下人把这些东西搬去了库房。 迟允坐在太师椅上,眼神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待到许泽忙完了,他才道:“去我书房,把窦准收受贿赂的证据拿出来。” 许泽愣了一下道:“大人,那都是半年前的事儿了吧?” “所以?” 许泽被迟允的眼神冻得一抖,不敢再说什么,赶紧缩着脖子往书房去了。 == 飞花卫地牢内。 花辞作为负责审讯的都统,每日都要做的就是亲自巡查整个飞花卫地牢。 因为每一个犯人,基本上都是被花辞亲自审讯出来的,所以花辞记得所有犯人的特征和罪过。飞花卫的地牢里,最不缺少的就是怨毒的目光和痛苦的呻吟,花辞提着一盏油灯,享受着那些淬了毒的目光,从每一扇门前走过,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才会查看下一个人。 花辞一个一个地看过——嗯,今日的犯人也是要死不活的,非常好。 忽而,花辞在一间牢房前头停了下来。 他指着里头的南姬,对手下道:“这、这这这,女人,是谁?” 手下老实道:“是杨大人送来的人。” “杨……杨大人,”花辞嘀咕了一下,“他,他送人来……干、干什么。”.. “已经,审……审出来了?” “回大人,杨大人说已经审出来了,这人交由您处置。” 花辞轻轻哼了一声道:“他……他能审出、什么。” 手下不敢说话。 毕竟这是高层的事情,他就是一个干活的,他怎么敢置喙。 花辞转过身道:“把她、带……带出来,我,我审一遍。” “是。” 南姬原本睡着,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自己被人给架了起来,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再次被绑了起来。南姬慌乱地挣扎了几下,却发现压根没用。 花辞鄙夷地看着南姬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 一看便是直接给人扔蛇窟里头去了。 外行人审讯就是这样,容易留下痕迹不说,兴许还没让她吐干净。 心中嫌弃了半天,花辞才开口道:“别、别嘚瑟了,那、那是牛筋做的。” 南姬愣了一下,却见一个少年坐在椅子上,双腿蜷缩着,静静地盯着自己。南姬反应了好半天才道:“你是谁?” 花辞咧嘴一笑。 说实话,花辞笑起来其实还算可爱,但是在这么阴暗的地方,就算是看起来怀着善意的微笑,也会让人觉得十分毛骨悚然。 花辞放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他难得开了个玩笑道:“我、我是阎王爷。”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南姬吓得够呛,崩溃大哭。她尖叫道:“我不听,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全说了!!” 花辞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这女人果然没吐干净。 想着这女人可能知道什么重要的东西,花辞刚开始没给她下重刑。他今日玩了个新鲜的花样,他叫人把南姬的袜子给脱了,往她的脚底板上涂了一点盐水。 而后,花辞叫手下牵来了两只山羊。 手下的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