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 就在长枪即将戳穿慧同的喉咙的时候,他大声喊了一句,制止了元小飞的动作。 元小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大哥!大哥!” 慧同都要崩溃了:“大哥,我就是一个和尚,你他娘的跟了我还几百里地,到底是想干啥啊!!” 慧同都要趴在马背上了,他恳求道:“大哥,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啊!” 元小飞掷地有声道:“沈帅有令,背叛大渊者,杀无赦!” “别别!” “你放了我,我真的保证不再背叛大渊,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最后……” 元小飞怒声道:“住口!” 元小飞握着长枪道:“就是因为你给齐王搭上了狄国的线,齐王才能肆无忌惮地在平州撒野,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沈帅不说,我也要杀了你!” 慧同惊恐道:“我没办法啊,我真的没办法,我、我……” “我是被齐王逼迫的!” 元小飞冷笑。 狗咬狗罢了。 慧同憋红了脸,道:“军爷,无论如何,求求你放了我,就算是您这一生行善积德做些好事,佛门讲究……啊!” 元小飞提起长枪,奋起上前! 慧同躲闪不及,被刮落马下,摔得连脑瓜仁都在震动,他不停地向后退道:“你们救我啊!救我啊!!”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身边的狄国兵也没有办法。 毕竟他们自顾不暇,已经被千拜他们逼得节节后退。 看着逐渐逼近的元小飞,慧同知道,自己的死期算是到了。他闭上了眼——眼中还浮现出宋和光的模样。 要不是混乱之中惊鸿一瞥,看到了他脖子上挂着的他送给蓝烟的玉佩…… 他都不知道,原来宋和光。 是自己的儿子。 没关系,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他也算是留下了后人,而且,那东西也还在…… 慧同释然地闭上了眼。 “噗通。” 元小飞干脆利落地割下了他的头颅,鲜血溅到了马脖子上头。他直接用枪尖把他的脑袋扎了起来,包好了,这才准备去杀莫声寒。 “小飞!!” 是老武的声音。 他隔着一群人,满脸都鲜血,大喊道:“现在帅帐没人守着,你快去!!” 元小飞大声应了一声,就赶快去了。 == 平州,江棉城。 齐王的家已经被查封,他的姬妾也被金凌燕手下的人给收押了起来,亟待返回京城听审。这一段时日,金凌燕倒是忙前忙后搞得脚打后脑勺,沈承聿和宋明珂倒是难得闲暇了下来。 这几日宋明珂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 如果没有沈承聿陪在身边,也许会更差。沈承聿搜罗了城中各种好玩新奇的东西,就是想让宋明珂开心起来,那谄媚讨好的程度,让人丝毫不怀疑,当年的一骑红尘妃子笑今日又将在平州重新上演。 待到宋明珂勉强打起精神的时候,已经是一日之后了。 客栈之内,传来了一阵低而缓慢的乐音。 沈承聿衣冠整洁,端坐在一把琴前,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挑拨着琴弦,弦音流泄,却不若曼妙纤细,更像是高山流水之间的安然隐者,奏出一两分处之泰然的平和。 宋明珂听不懂。 她觉得很困,琴音好慢,熏香好浓。 就好像听先生讲课一样。 唯一能支撑她听下去的就是沈承聿的姿容。这个人站着的时候,如一棵挺拔的青松,俊逸不凡;坐着的时候,又会将那腰板端得直直的,就连身上的衣襟,都没出现一丝褶皱,颇显蔚然君子之姿,光风霁月,独旷于世。 他低眉敛目拨弄琴弦的样子…… 怎么说呢,就真的很…… 宋明珂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口水。 一曲演罢,沈承聿放下手。宋明珂不明觉厉地拍了拍手,尽量地表达出了她的崇敬之情。她道:“原来你真的会弹琴,我一直以为你在逗我。” 沈承聿挑眉道:“我从不轻易对你撒谎。” 宋明珂道:“轻易?” 沈承聿转移话题道:“可是饿了?想吃点什么?” 宋明珂下意识道:“芙蓉鸡片。” “好。” 等到沈承聿出了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