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林冬照做后,道:“大人,杨家的那个押运官并不是病死的。” 沈承聿“嗯”了一声,道:“我知道。” 他能猜得出来。 林冬低声道:“刚才我与那金大人聊过了,他说那杨家的押运官在路上一直阻挠粮草的正常运输,就是因为他,这日程至少耽误了五天。我还问了那些农民,他们说金大人所言确实不假。” 沈承聿点头。 若是按照正常的速度,他军中的将士们应该已经能够吃到新鲜到手的粮食了。 沈承聿只稍微想想就知道,世家那些人,荤素不忌没有底线,只要能够获得利益,大渊的安稳和康定又能算得了什么? 想必那杨家的押运官在路上也是没少苛待那些无辜的农民们,不然金执也不会对他下手。 五天。 五天,在战场之上,什么都可能发生。 他们怎么敢? 林冬都要气死了,只是出于教养,他没有骂出声音来。他知道他家大人也一定很生气——这些京城的蛀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死光啊? 事实上,更让沈承聿生气的,是那些人居然把无辜的平民百姓给拖下了水。明明可以动用京城周边的军队,却让身体孱弱的农民来运送粮草,将平民百姓的性命视为草芥,毫无怜悯之心。 平民何辜?百姓何辜? 他们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苦楚? 连宋倾岚那种贤明的君主都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便是社稷安康所在,他们如此做派不光是违背了君主的意志,更是在消耗宋倾岚在大渊百姓心中的仁爱形象。 卑鄙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