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惊荷刚回到家,就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 她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一边掉眼泪,一边拿起了一只花瓶,狠狠地掼到了地上,那崩起的碎瓷片划伤了一个丫鬟的脸,可她却不敢声张,只能跪了下来,委屈地缩着肩膀。 “贱人!贱人!” “她有什么了不起的!”袁惊荷抹了把自己的眼泪,“装什么装,她以为她自己很善良吗?这下好了,本小姐在外人跟前丢了个大丑,都是因为苏晚凌那个贱人!” 影儿原本站在一边,闻言却赶紧提醒道:“小姐,要小心隔墙有耳啊!” “啪!” 袁惊荷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你给我闭嘴!” “本小姐受辱的时候,你就在一边看着吗!废物的东西,连自己的主子都护不住,收拾你的东西滚回老家去!滚!” 影儿也是十分委屈,她跪下来哭道:“小姐,奴婢真的也是没有办法啊,小姐求求您饶了奴婢。” “滚!滚!” 影儿啜泣了一下,捂着红肿的脸蛋走出了袁惊荷的闺房。她还顺手将房门带上了,把形迹疯癫的袁惊荷隔绝在了里头。 袁惊荷骂得累了,干脆坐在了床边曲起了腿,抱着膝盖哭。 丫鬟们都瑟瑟发抖,没有人敢安慰她。袁惊荷抬起头,看了看梳妆台上头的铜镜,里头映照出的是一个花了脸的好像女鬼一样的女子。 袁惊荷惊道:“快,快给我打水!”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梳洗过一番后,袁惊荷也冷静了下来。她走出了房门,左右看了看,好像没人知道她刚刚就在房间里耍了一通的脾气一样。 而影儿就站在廊下,默默地等待着袁惊荷消气。 袁惊荷松了一口气。她瞥了一眼影儿,影儿一愣,便跟了上来。 袁惊荷哼了一声,任由影儿跟在自己的身后。她出了自己的院子,往前厅走去。 今日受到了这样的屈辱,她定然是要与母亲好好倾诉一番的,不然难以解她心头之恨! 袁惊荷刚刚踏进了前院,却缩回了脚。 她看到袁毅晨进了前厅,身边还跟着自己的亲信。 袁惊荷心中犯了嘀咕。他这许久都没有归家的三叔今日怎么回来了?看起来面色还有些凝重,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不太合心意的事情了。 袁毅晨进了门后,便示意自己的亲信把门关上了。他转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大哥二哥,还有一些袁家的亲信都在这屋子里聚齐了。袁毅晨皱了皱眉,却没说话。 袁毅晨的大哥袁惜道:“你来了,坐。” 袁毅晨行了个礼,道了声大哥二哥,而后便坐了下来。袁惜看了看自己这个面色严肃的弟弟,道:“今日叫你来,不是为了别的。” “为兄的也不与你绕弯子,你可知道杨家?” 袁毅晨点了点头。 袁惜道:“原本这杨家,也算是京城中能数得上号的家族。但是自从出了那事……他们的地位大不如前。然而,最近为父得到了消息,杨家找到了新路子,或许很快就要超越咱们家的地位。” 袁毅晨道:“不知是什么路子?” 袁惜眯了眯眼道:“走私。” 袁家的人们都觉得有些意外。 袁毅晨的二哥袁虎道:“这,这杨家的胆子倒也有些大,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倒也不怕东窗事发?” “是啊,这杨家怕不是狗急跳墙了,好好的家族何故要沾染这些商贾上的事情呢,平白拉低了自己的身份了。” 袁惜却叹息道:“你们不知,若是这件事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他们又怎么可能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去做?他们又不是傻子。” “更何况,我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这杨家已经从草原带回来了许多好东西,那数量,是足以让他们杨家起死回生的。” “真的假的。” “那可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袁毅晨皱眉。 他对这些世家的心思没有任何兴趣,他道:“不知大哥怎么想?” 袁惜看了看袁毅晨,道:“我是在想,这件事既然他们杨家能做,凭什么我们不能做?” 袁虎吸了口气道:“你的意思是……” 袁惜冷笑道:“既然被我袁家知晓了这件事,他们就别想摘得干干净净。” 几个人都思虑了起来。 不得不说,袁惜的考虑是非常有道理的。这种事情,往大了说,可是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