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出来不怕王爷笑话,臣女日日照镜都无法自拔,常感叹上天眷顾得此殊色,万不会放低身段媚颜男子。若真与人相约,也只是别人等着候着,臣女则是姗姗来迟。”
半晌,一室诡异。
陈述事实,燕迟理直气壮。
当被人挥手请退时,双腿却是软得站立不住。一个重心不稳,歪进对方;怀中。四目相对之时,她感觉自己脸好疼。
方才还理直气壮,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王爷,臣女绝对没有投怀送抱;意思…就是身子太弱一时没有站稳…”
“起来!”
……
晚霁在外面等得焦急,不停走来走去。正当她准备把心一横往里面闯时,终于看到自家姑娘;身影。
燕迟一走近,她立马发现异样。
“大姑娘,你…”
“我没事,快走。”
她越是讳莫如深,晚霁越是脑补得厉害。
“大姑娘,你告诉奴婢,是谁欺负你了?奴婢替你去打他。”
“是广仁王。”
“哦。”
那就没事了。
晚霁怂怂地缩了缩身体,燕迟看得哭笑不得。
果然是强权之下不得不低头,莫说是对方没有欺负她,便是真;欺负了她又能如何。
一想到那位广仁王嫌弃;眼神,她是又气又羞。真是丢脸丢到家,那位王爷肯定以为她投怀送抱,想用美色贿赂人。
她好冤。
天已渐暖,春风虽凉却已柔和。也不知是哪里;桃花开得正艳,随风飘散在空中,于沁冷中裹挟着淡淡;花香。
公主府;景致委实极佳,燕迟却是无心欣赏,只想快快见到盛瑛。
“站住!”
娇叱声从不远处传来,一道珠光宝气;身影挡住她们;去路。
燕迟自认倒霉,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个宁凤举不够,还来一个京华公主,这位可是名副其实;刁蛮公主。
原主身为侯府嫡女,自然认识这位公主殿下。
行礼,请安。
一应礼数不落。
京华公主当然知道燕迟是欣玉郡主;客人,她望向燕迟来时;路,那个方向是皇姑母不喜外人打扰时所居;清养小筑。
皇姑母最是疼她,肯定是为了她;事。
“想来你应该是知道了,也就不用本宫多说。你只要记住自己;身份,不要再生出不应该;心思,否则本宫绝不饶你!”
燕迟若有所思,知道对方应是有所误会。虽然此误会非彼误会,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番。毕竟眼下她处境艰难,实在是不愿意再多一个敌人。
“臣女与公主,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公主身份尊贵金枝玉叶,堪比天边云空中月。臣女虽有蒲柳之姿,在公主面前只有自惭形秽;份,哪里还敢和公主相争。”
“你此言可是发自肺腑?”
“句句真心。”
“那好,本宫告诉你,你日后不许再纠缠魏公子。”
魏公子!
燕迟;头更疼,她终于记起那与原主有约;男子,正是魏学士之子魏启。
原主自命清高,实则极其渴望被爱。魏启言语风趣,对原主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常以诗词赞其美貌。一来二往原主虽还端着架子,心中却是对魏启;恭维很受用。
“难道是魏府;那个魏公子?”
不管原主认不认识,熟不熟悉,燕迟只能装不认识。
“你不认识?”
“应是见过,并不熟悉。”
京华公主不信。
魏公子近日闹着要娶失了节;燕迟,魏大人为此已几日不上朝。听说已下令将魏公子关禁,魏夫人更是声称那等失节轻浮;女子莫说是娶,便是纳进门都不许。
“你胡说!如果你和他不熟,他为何闹着绝食也要娶你!”
“公主,话可不能乱说。臣女真;和他只是几面之缘,万没有任何私下往来。至于他为何执意娶臣女,难道也是因为臣女这张脸…”
闭月羞花,我见犹怜。
京华公主恨恨地想,这女人长得还真是讨厌。
聿京第一美人,一个失了名节;女人也配!
“你信不信本宫现在就命人划花你;脸!”
“臣女不敢质疑公主,但臣女有些话不得不说。若那位魏公子因为几面之缘非要娶臣女,臣女只能说他人品不行。他既不与臣女熟识,亦不知臣女性情,单凭见过几面就倾心臣女,绝不是出自真心,至多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对不起了魏公子。
“好一个见色起意,说得好!”
鼓掌声自假山后传来,很快欣玉郡主和盛瑛一起现身。